门提亲。/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晏小月回来后,一家人一起商议此事。
晏兴茂和何秋花原先一直为儿女的亲事发愁,现在这么好的女婿人选就摆在眼前,他们是一百个同意。
晏小月愣了一会儿,似乎也有些不敢置信,回过神后,面上也是欢喜的。
晏兴茂夫妻瞧在眼里,便知女儿是愿意的,又小心翼翼地问儿子的意见。
晏小鱼也没反对。
昨日下午严少成过来和他们说免田税的事儿,话语间对晏小月的关心已然是明目张胆了,他那会儿便猜到,严少成要来提亲了。
田税一年两次,几十年累计起来,是一大笔银子。严少成选在求亲之前同他们说,意味着无论这门亲事成不成,严少煊那五十亩免田税的份额都愿意给他们。
就为这个,晏小鱼也高看他一眼。
而且年哥儿说聘礼都是严少成自个儿置办的,齐全得很,他这个媒人一点儿没费心,由此可见严少成对这门亲事有多上心。~x!t¨x′x-s′.~c^o,m*
本来就是他属意的姐夫,还表现得这样好,他阿姐也喜欢,晏小鱼替他阿姐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反对?
晏小鱼同年哥儿说要再考虑几日,但他们一家心里已经认可严少成了,只做做样子,拖上几日,便能给年哥儿一个准信,将亲事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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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严少煊一早出门,去县令府上赴宴。
‘新官上任三把火’,那日去县学寻骆夫子,严少煊便发觉县里有些不一样了。骆夫子得知县令邀新科秀才上门做客,怕严少煊年轻气盛得罪人,也特意交待了几句。
“这位钟大人与原先的纪县令不一样,纪县令出自清流之家,没什么架子;钟大人是徐国舅的表亲,徐国舅那一派家世门第都在纪家之上,钟大人虽只是个出了五服的远亲,但也眼高于顶。/x·1·9?9-t^x′t+.+c,o_m¨他们这些人惯会钻营取巧,让你们过去估计存了些笼络的心思,我知你不屑做逢迎讨好之事,但去了那里,也需得收敛锋芒,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骆夫子拳拳之心,字字句句皆是为他考量,严少煊不敢不应。
到了县令府上,他便依着骆夫子交待的,谨言慎行,轻易不出声。
县令邀请的不止有六名新秀才,还有县学风头最盛的几个书生,秀才、举人都有。
晏永和也在其列。
这位县令果然如骆夫子所言,是个自高自大,好谀恶直的。过来赴宴的书生们投其所好,奉承话不绝于耳。
席间众人吟诗作对,晏永和凭着一首七言律诗,夺得满堂喝彩,就连县令也抚掌夸赞。
其余人不甘落后,也各展所长。唯有严少煊和另一位相貌朴实的书生没怎么掺和。
严少煊到底是案首,相貌学识都远在另几人之上,尽管他藏锋敛锐,钟大人的目光还是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席间单独问了他几句。
严少煊不卑不亢,话说得不多,但也言之有物。
钟县令连胜称赞,临了竟当着众人问道:“严秀才一表人才,可有家室?”
严少煊面不改色地说谎:“小子不才,已有婚约在身。”
钟县令似乎有些遗憾,倒也没多问,后头又说起了县里的政务,让几个秀才各抒己见,为尉石县出谋划策。
另几人争着表现,严少煊静静地看着,只问到他时才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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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去已是下午。
严少成在县令府外头等着,见他弟弟冷着脸出来,连忙迎上去。兄弟两赶着牛车出了县城,走到偏僻处才说话。
“少煊,可是那县令不好打交道,为难你了?”
严少煊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重:“大哥,尉石县的百姓,往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
严少成心里一惊:“你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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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西岭村。
晌午,晏小鱼从镇上回来,面色不大好看。
晏兴茂有些担心:“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何秋花和晏小月也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晏小鱼扯着嘴角笑了笑,“就是案子查得七七八八了,钱泓和谭三一直没被抓起来,或许是新县令上任,县衙的官差们忙不过来吧。”
尽管他有心将事情说得轻松些,但何秋花她们也听出情况不对了。
晏兴茂忧心忡忡的:“你前日过去,那集市的官差不是说证据确凿,只待县令大人点头,人马上就能抓捕归案了吗?”
他越想越慌:“可是钱家使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