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自个儿的生意,我这里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就是!”晏小鱼从人群中走出来,扬声道,“既是这位掌柜的下人犯了错,自然该任凭他处置。!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晏小鱼无视周围愤怒的目光,语气不急不缓:“不过,光打他一顿有什么用?就是把他打死了,杨掌柜你的损失也无法挽回!”
杨掌柜抬眼一看,说话的少年一身水蓝色长袍,生得格外俊秀,看体型应当是个哥儿。这少年说话时落落大方,穿的也都是好料子,想必家境不错,说不好是哪户人家的小公子。
杨掌柜本就因晏小鱼出言附和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一看晏小鱼穿着打扮俱是不俗,就更不敢小瞧他了。
“还是这位小公子明理!不像某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只会劝我这个苦主不与人计较,若这事儿摊到她们身上,还不知她们要如何生气呢!”
杨掌柜冷哼一声,扫视一圈后,又换了副笑脸,看向晏小鱼:“小公子方才说打人无法挽回损失,不知可是有别的主意?还望赐教。,2?0¢2!3!t*x·t,.+c/o?m¢”
晏小鱼点了点头,装出一副骄矜的姿态:“我瞧你这仆人命还挺大,打成这样都没死。正好我而今在练武,缺个皮实耐打的陪练,不如你将他卖给我,也算挽回损失了。”
他话音落下,便有一道带刺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像是恨不能将他扎死。
——是挡在江小五面前的乞儿。
晏小鱼没管他,只盯着杨掌柜。
杨掌柜眼里精光闪过,又上下打量了晏小鱼几眼,最后犹豫着道:“不知小公子愿意出多少银子?”
晏小鱼一听便知道他是上钩了,连忙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人都被你打成这样了,我要用还得先给他治好,不然不耐打。这样吧,你说个实诚价,若是贵了我也懒得费这功夫了。′4`2`k*a^n_s,h?u?.¨c/o+m/”
杨掌柜瞥了江小五一眼,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今日打得确实是重了,也怪这小杂.种一而再再而三地违逆他。伤成这样若是不治,肯定是干不了活儿了,确实卖了划算。
可卖多少也是个问题,喊多了怕人家甩脸走人,喊少了又怕自个儿吃亏。
杨掌柜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对着晏小鱼摊开手掌:“我瞧小公子与我投缘,就不同小公子喊价了,只要六两银子,小公子便能将这人带走!”
晏小鱼翻了个白眼:“就剩两口气的人,你管我要六两银子?你看我长得像冤大头吗?”
边上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插嘴:“去牙行买个壮年汉子也才十来两,这小子的身量,一瞧就干不了什么活儿,别说还能不能治好,就是治好了也不值六两。”
杨掌柜恼羞成怒地瞪了插嘴的人一眼,又讪笑着看向晏小鱼:“要不,小公子你出个价?”
晏小鱼点点头,也摊开手掌,比出五个手指。
杨掌柜心头一喜:“五两?成,我就吃点儿亏——”
“不,是五百文。”
晏小鱼慢悠悠地开口,将杨掌柜气了个倒卯。
“一个成年男丁,你就出五百文??”
“是啊。”晏小鱼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你若觉得不值,也可以不卖,自己花个几两银子、花一两个月的时间给他治伤,看能不能治好,能治好就将就着用呗。不过你今日下这样的狠手,这人以后还好不好用就不好说了。”
杨掌柜心头一梗,被这话噎得不上不下。
江小五的伤,若不花大力气去治,只怕会留下病根,日后肯定是会影响干活儿的。这小子身板瘦,本就比不上那些体格健壮的人,这回打成这样,估计更不中用了。
若要好生治,又得花大笔的银子,实在不值当。
而且这小公子说得对,江小五已生了反抗之心,即便治好了,往后他也不大敢用了。
杨掌柜心念急转,最后咬了咬牙,道:“五百文实在太少了,小公子你再加些吧,你看一两银子成不成?这小子体型与你相当,还格外耐打,一两银子买回去当陪练再划算不过了!”
晏小鱼摇了摇头:“最多再加一百文,就六钱银子,再多你就自个儿留着吧。”
六钱银子,确实不多,但多少也算一笔进账,总比折在手里强。今日气也出了,不如就便宜些将他卖了,省得以后看着碍眼,留在身边还不放心。
反正当初是牙行当添头送的,没花银子,卖六百文也不亏。
“成,六钱银子,就当咱们交个朋友了!”
杨掌柜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