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换了身格外气派的衣裳不说,也不骑马了, 是怕外头的灰尘脏了衣裳吧?”
严少煊手上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瞥了对面两位好友一眼:“先前病恹恹的,这会儿倒精神了。¢q\i!u*s-h¢u?b·a′n¢g,.¢c_o¨m`”
那两人面上一红, 再不好意思打趣严少煊了。
他两都比严少煊年长,原应照看严少煊的, 可这一路舟车劳顿, 严少煊依然生龙活虎,体力连随行的镖师都啧啧称叹, 他两却扛不住了。
前几日两人腿肿成萝卜, 下了马车走不动道, 饭菜都是严少煊给端过来的。
实在丢脸。
虽是互相寒碜了几句, 但马车上气氛还是一派祥和。马上就能到家了, 三个书生神态肉眼可见的放松。
进城后, 严少煊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眼里的欢喜淡了些。
县城里似乎与他们出去时有些不一样了,冷清了许多, 原先城门附近有好些挑着担子、推着板车卖吃食、果蔬的小商贩,今日少了好些。?0?4?7^0-w·h′l/y..~c!o-m¨附近的酒楼食肆,生意似乎也不如往常。
圆脸书生也发觉不对劲了:“发生了何事, 为何那些商贩今日都没出摊?”
另一人摇了摇头:“不知,许是天气冷了?”
严少煊心里有些猜测,但未明说,只道:“回家问问就知道了。”
另两人要回县学,严少煊在县学山脚下下了马车,走回鱼跃阁。
*
同城门处的那些门庭寥落的商铺截然相反,鱼跃阁的生意比严少煊离开时更好了。
这会儿午时已过,已不是饭点了,铺子里竟然还有好些食客。
严少煊一进门,便被眼尖的阿喜瞧见了:“二老爷回来了!”
低着头拨算盘的严少成猛地抬头:“少煊回来了?”
他看见严少煊,面上大喜,立刻迎了出来:“算着你应当过两日才到的,怎么今日就回来了,可用过午食了?”
严少煊点头:“没在府城多留,吃过了。!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兄弟两说了几句话,严少成关心地问起乡试的情况,严少煊初时还能专心作答,后头眼神便忍不住往后厨的方向飘了。
严少成快气笑了,他推了严少煊一把:“去吧去吧,去寻鱼哥儿!他在自个儿屋里,这会儿午睡应当醒了。”
严少煊点了点头,大步往后院那儿走。
到了晏小鱼门外,却又迟疑了,扣门的手停在空中,一直未落下。
食客这么多,鱼哥儿定然累着了,这会儿还没睡醒也说不定。严少煊这样想着,准备先回屋放行李,才放下手,面前的门便打开了。
“你回来了?!”
睡眼惺忪的晏小鱼精神一振,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吃过午饭没?乡试可还顺利?”
晏小鱼笑得眉眼弯弯。
“方才在城外吃了面,一切顺利。”少煊低头看着身前的小哥儿,不自觉地跟着笑,“你睡醒了,还累不累?可要再歇会儿?”
“不歇了,这会儿该去后厨替我娘和我阿姐了。”
严少煊表情自然:“那好,我放下包袱就去后厨帮你。”
虽然看不出疲色,但这人从府城回来,奔波了十几日,这会儿定然有些累。晏小鱼挠了挠脑袋,正要拒绝,可对上严少煊的眼神,还是把推辞的话咽下了。
“好,那我去后厨等你。”
*
严少煊飞快地放下包袱,又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仪容,才去后厨。
何秋花母女去休息了,孙婶在后院洗碗,灶房里只有晏小鱼一人。
严少煊一进门,他便用下巴指了指灶上的碗:“我娘给你做了甜酒炖蛋,你先吃点儿垫垫肚子,晚食还有好一会儿呢!”
严少煊点头,端着碗坐到灶膛前,一边吃东西,一边帮晏小鱼看火。
晏小鱼一会儿炖鸭子,一会儿炒菜,手上没停过,嘴上也不停。
“听说乡试要考九日,到底考了些啥,同院试是一样的内容吗……”
晏小鱼叽叽喳喳,严少煊一脸纵容,无有不应。
吃完甜酒炖蛋,他将碗拿出去孙婶洗,回来又帮着晏小鱼备菜,同晏小鱼说话。
“我今日回来,瞧见外头街道上的小贩少了许多,商铺生意都冷清了,可是县令又有什么动作了?”
“是啊。”晏小鱼面上的笑容淡了些,“前日牛伯伯他们过来,说这回收田税的官兵比上回还要过份了,说是每十税一,实际上大家几乎都是八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