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愿意请他这样的小年轻的。*3-y\e-w·u~./c_o-m¨
付姑娘若要让钟少爷请他,定然得说出个子丑寅卯,到时候他们合谋‘算计’钟少爷的事儿很容易就会被拆穿。
年哥儿有危险不说,付姑娘名声也要受损,所以后头的事儿另找媒人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
付姑娘给了年哥儿两张十两的银票,年哥儿大受鼓舞,隔日牛富贵再过来时,他便忍不住同他爹炫耀了。
牛富贵斜了他一眼,有点儿不屑:“挣了二十两又怎么样,五桩亲事只成了四桩。”
年哥儿像那打了霜的茄子一般,立刻就焉巴下来了。
晏小鱼和严少煊的亲事不算,他还是缺了一门亲事。离过年没几日了,鱼跃阁都快要歇业了,除非奇迹出现,不然他定是没办法完成牛富贵和余春英给他定的目标了。
年哥儿焉巴了几日,没想到最后峰回路转,就在鱼跃阁歇业的前一日,又有一桩亲事成了——是余三郎和柳条。?求,书.帮. !免\费?阅·读^
当初年哥儿不依不饶,非要给柳家姐弟说亲,柳平山烦不胜烦,就说要余三郎入赘给柳条。
后头牛富贵知道了,还骂骂咧咧训了年哥儿一顿。
万万没想到,这亲事最后还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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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阁歇业后,晏小鱼一行人回到西岭村,柳平山和何婶特意请他们去柳家吃饭。
席间柳平山一张脸都快笑烂了,一直在炫耀柳条的亲事。
和他一样高兴的还有年哥儿、余三郎。
年哥儿完成了他爹娘订下的目标,以后能名正言顺地当媒哥儿了。从小立下的志愿而今终于实现了,他的喜悦毋庸置疑。
余三郎与条哥儿的事儿晏小鱼不清楚,也不知这两人是何时生出的情意。但余三郎愿意为条哥儿入赘,可想而知是极喜欢条哥儿的。
在柳家吃饭时,余三郎脸上的笑意就没消下去过,席间一直偷偷地瞧条哥儿,将人瞧得脸都红了。!3^8+看?书~网? +首\发\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几人是高兴了,牛富贵可愁坏了。
年哥儿当了媒哥儿,自己的亲事肯定更不上心了,还不知何时能觅着良人。
余三郎原先吊儿郎当,好不容接了晏小鱼的豆腐摊子,出息了,没想到竟巴巴地给人做赘婿去了。任他爹怎么反对都不肯罢休,愣是让他爹娘妥协了。
一对儿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过年前那段日子,牛富贵长吁短叹,一点儿年节的欢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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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鱼瞧了一阵热闹,也没往心里去。
严少煊过完年便要去京里了,这几日缠人得厉害。两人既要同家人一起筹备过年的吃食,还得准备明年成亲的事儿,也挺忙碌。
不止晏小鱼一家,整个西岭村今年过年的氛围都挺隆重。
今年虽然一波三折,经历了不少打击,但西岭村的村民们也算是挺下来了。
虽然少挣了一些银子,但一家人团圆,能吃饱穿暖,还是比前几年强的。
而今严少煊的三百亩免田税份额已经分下去了,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分到了几亩,明年不用太担心田税的事儿了。
加上县令似乎有‘痛改前非’的意思,余三郎又连同柳平山,开始想法子往县里的其他食肆供菜了,大伙儿的日子还是有盼头的。
所以今年年节,西岭村同去年一样,仍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除了晏家。
晏永和中了举,晏家今年本该春风得意的,可惜晏永和的亲事黄了,晏小宝又没能回家过年。
晏老爷炫耀了好几月,说晏永和今年能与县里的千金大小姐订亲,后来却缄口不提了,村里人便猜到是亲事有了变故。
除夕前一日,晏家的争吵,又证明了这一点。
何婶来晏小鱼家时说起此事,也是一脸感慨。
“咱们村这么多条件不如他家的,都出了银子替代劳役,只有他家,让晏小宝去了。今日一早,陶翠青和晏老头让晏兴盛去将晏小宝接回来,没想到晏永和不同意,一家人为这事儿吵得昏天黑地,附近几户人家都听得真真的。”
“你们那大堂兄还是狠呐!你大伯娘跪着给他磕头,求他去跟县衙的人说说好话,出银子将晏小宝借回来,只回来过个年,过完年就送回去,绝不影响他科考,他恁是没答应。”
“这寒冬腊月的,听说服劳役的人天不亮就开始干活儿,干到天黑都不能歇,一天到晚也吃不上两口热乎饭。隔壁东岭村就有人受不住,托人捎口信回来,让爹娘带银子去赎的,好在咱们村只有晏小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