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绯红,年哥儿又开口了:“怎么还激动得噎着了?”
晏小鱼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压着嗓子,一字一顿:“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边上这么多食客看着,他不要面子的吗?!严二郎还在旁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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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后院,晏小鱼仍在嘟囔:“年哥儿真烦人!”
严少煊压下嘴角的笑意,不动声色瞄了他一眼:“半年未见,你怎么还有心思想旁人,就没什么话要同我说?”
晏小鱼脚步一顿,红着脸蛋上下打量了严少煊几眼。~x+i_a.o^s¢h¢u^o/c,m-s?.*n.e¢t′
虽只过了几个月,但严二郎还真有些不一样了,他身上那股少年气褪去,而今周身的气质都沉稳了许多。许是赶路疲惫,脸瘦了一点儿,五官凸显出现,愈发显得面容英俊。
只在晏小鱼面前,仍是沉不住气:“方才噎着,是不是瞧见我了心里激动?”
晏小鱼斜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这下,严少煊心里舒坦了。-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两人进了屋子,他迫不及待地将从包袱里掏出几样东西,堆到晏小鱼面前。
其余物件晏小鱼一瞧便知,但那几个晶莹剔透,颜色、造型各异的琉璃瓶子,让他有些惊奇:“这都是什么,还挺漂亮?”
“牡丹水、牛乳霜、芦荟膏、玉容膏……,前头几样都是滋养肌肤的东西,玉容膏是做妆面的。”严少煊面色有些不自在,但眸光锃亮,“咱们成亲时,你正好能用上。”
“……”晏小鱼实在没想到他进京科举,还能想到这些,“前头不是送过了吗?”
晏小鱼大大咧咧的,平日里不像旁的小哥儿一样注意仪容,也没什么养护肌肤的意思。去年鱼跃阁开张,他忙了几日,因为经常洗手,手干得都皲裂了。
严少煊瞧见后,便操心上了,第二日买了膏子和唇脂送给晏小鱼不说,后头去府城乡试,又带了几样回来。.w·o*d+e?s+c.w?..c\o\m.
晏小鱼被他督促着用膏子搽手、搽脸,而今一双手养的白白嫩嫩的,再没皲裂过了。
“这是从京里一家特别有名气的胭脂铺买来的,与咱们这儿的不一样。”
“哦。”晏小鱼把玩着手里的淡绿色琉璃罐子,随口应道,“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呀,这老远的带回来多累!咱们马上就要进京了,我自个儿过去买不就是了?”
话音落下,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晏小鱼抬眼一看,才发觉严少煊抿着唇,面上竟有几分愧疚。
“对不起,小鱼,我们不能去京都了。”
晏小鱼懵了:“啥意思?不是说状元一定会留在那个什么翰林院做官的吗?”
严少煊想了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与他说了一遍。
“原本有三个县令职位空缺,可其中一个是咱们这尉石县,另一个嵩宁县是我原籍所在,两处地方都是我需要回避的,我别无选择,只能选岭北了。”
让晏小鱼随他去岭北那个苦寒之地,严少煊心里十分愧疚。但县令的任期至少是三年,三年后能否调任别处也未可知,若将晏小鱼留在尉石县,往后要团圆还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严少煊实在舍不得。
“你、你可愿意随我去岭北?”
第98章 第 98 章 想摸就摸嘛!
严少煊自己倒无所谓仕途从哪里开始, 就是觉得亏欠晏小鱼。
“岭北离京都不算太远,但冬季寒冷漫长,百姓贫苦, 百业萧条, 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商队都不愿往那里去。”
他眼也不眨地看着晏小鱼,面上不动声色,但眼里的愧疚与紧张还是有些明显。
晏小鱼着实没想到, 钟县令被捕竟会引起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若有的选,他自然希望严少煊的任地在温暖富裕的地方。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多纠结。
一家人在一起, 去哪儿不能把日子过起来?他在尉石县能挣钱,去了岭北一样能挣!
晏小鱼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就是冷些嘛, 也没啥大不了的, 不止我要同你去,爹娘和阿姐、大哥也要一起去!”
若是去繁华的京都, 何秋花她们或许还有些犹豫, 但去贫瘠的岭北, 何秋花和晏兴茂定然是会陪着去的, 因为放心不下。
正好那边商贩少, 竞争也弱, 他们一家去了那儿,说不定能大展拳脚!到时候严少煊好好当官,他努力挣钱, 各自做出一番事业!
晏小鱼想到这里,莫名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