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 又添了几样聘礼,晏兴茂夫妻说两个孩子不论嫁娶,严少煊给的聘礼他们不沾手,全数添作嫁妆,交给晏小鱼。^1^5~1/t/x/t`.~c?o^m+
去年亲事定下后,晏兴茂想依着风俗给晏小鱼打些家具,被晏小鱼劝住了。家里盖屋子时才打了新家具,实在没必要再打,晏小鱼只让打了几口樟木箱子,其余嫁妆都让他爹娘折成现银给他。
晏兴茂和何秋花为了体面吉利,特意将银子换成金子,打了两只赤金鲤鱼给他,倒也不需费心整理。
聘礼里头倒有些金银饰物布帛,和地租契据需得归整。
晏小鱼看到那厚厚的一沓地契,笑得眉眼弯弯,哼着小曲儿,宝贝似的搁进小木匣里,同自己的金鲤鱼放在一起。
——没想到穿越一朝,他也能过上包租公的日子。有这一千七百亩地的地租,他与严少煊便是不干活儿,每日在家里躺着,往后也不愁吃穿。
严少煊看这小财迷如此高兴,又将其牵到自己原先住的屋子里,拿了一个木匣给他。*x/s~h·b-o?o!k/.\c?o-m′
“我考中进士,圣上赏了一百两黄金,折成银子是一千两,雇镖队花了五百两,还剩五百两。加上府县赏的七十两,一共五百七十两。先前筹备亲事、添置聘礼、买马匹花了一些,而今还剩四百八十两,全部在这儿了。”
“鱼跃阁挣的银子大哥欲与我平分,我未同意。这些年我们兄弟二人互相扶持,不分你我,但我念书花销大,仔细算来还是他吃亏。他为我付出良多,鱼跃阁我未出力,不该要他的。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往后你与他做生意,只论你们的,他挣的就归他,我的俸禄归咱们。家中花销你与你阿姐商量着来,你看可好?”
“本该如此。”晏小鱼一脸认真,“要我说,你前头科举花了大哥那么些银子,而今咱们有钱,还给大哥也是应当的。”
严少煊将他揽到胸前抱着:“我是说要将赏银分些给他,不过大哥嫌我生分,险些与我置气,这事便罢了。+8`6*z?h_o′n¨g·.-c!o*m,”
“原是这样。”晏小鱼将脑袋往他肩上一搁,脆声道,“那就算了,往后家里的花用咱们多出些,不让大哥与我阿姐吃亏。”
他说着话,懒洋洋地握着严少煊的头发把玩,半晌,倏然一笑:“说来鱼跃阁是县里最红火的食肆,我与大哥做了一年多的买卖,因有你撑腰,还省了打点官府的银子,结果最后每人也只分得千余两。 ”
“你光是陛下的赏赐,便有黄金百两,还是你有本事,不愧是我晏小鱼的男人!”
一百两黄金,还不知能打多少条金鲤鱼呢!
晏小鱼挤眉弄眼,一脸促狭,严少煊面染薄红,轻咳一声:“既如此,那你就好好珍惜我。”
“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珍惜你的!”晏小鱼趴在严少煊肩上,拍着胸脯保证。
他软嫩的脸颊蹭着严少煊的脖颈,严少煊神情一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晏小鱼握住他的大拇指:“说起来圣上人还挺好,赏你一百两黄金,够咱们雇镖队走两趟呢。”
严少煊心头一动。
顺和帝赏鼎甲三人钱物不是第一回,但每回赏的东西都不一样。朝廷没有这方面的条例,所以赏不赏,赏什么,全看顺和帝的心意。
因为刚好顺路,这回去雇振武镖局的镖师送他们去岭北只花了五百两。但若是没赶上这特殊情况,那一千两正好够他请振武镖局走一趟。
联想到那位好心提点的内侍,严少煊本就觉得过于巧合了,没想到晏小鱼也察觉了。
他若有所思:“圣上宅心仁厚,我也当尽心竭力,挑起岭北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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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鱼腰酸腿软,午后将他与严少煊的家当归整好,又去补了个觉。
下午未出门,就在书房里和严少煊一起看话本子、对弈。
围棋晏小鱼不会,但大楚也时兴五子棋,县里男女老少都会。玩了半个时辰,胜负各半,倒叫严少煊刮目相看。
晏小鱼昂着脑袋,一脸得意:“我打小就擅长这个,院、院——”险些说漏嘴,他吓了一跳,连忙补救,“原先没几人能下得过我。”
严少煊眸光闪烁,摸了摸他的脸颊:“我知你厉害。”
悠闲半日,晏小鱼三令五申,晚间再不可同昨夜那般胡闹,严少煊毫无异议。
上午那会儿晏小鱼啃着金丝卷,眼皮低垂,脑袋一点一点,险些坐着睡着,严少煊当时便懊恼昨夜闹得太过,累着自家夫郎了。
不用晏小鱼说,他今晚也准备让人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