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多担待!”
年哥儿原本鹌鹑一般缩在晏小鱼后头,听到这话又探出个脑袋:“爹,你方才还教训我, 看看你自个儿,还不如我呢!咱们这些未出嫁的哥儿姐儿怎么就老大难了,分明是没遇着良人嘛!”
牛富贵没好气:“就你这会叭叭!歪理一大堆, 这么有能耐,怎么不为自己好生谋划……”
他抱怨了几句,被晏兴茂拉走了。^j+y*b/d+s+j\.!c-o′m-
严少成看着年哥儿笑了笑:“年哥儿等会儿同牛伯伯留下吃饭,我去灶房让小九加两个菜!”
“我爹就算啦,我是要留下来吃的。”年哥儿一脸严肃,“我还有好些话要同小鱼哥交待呢!”
“……”倒也不必交待得那样清楚。
严少成险些没维持住表情。
“成吧。”他无奈道,“小声些。”
*
他们离开后,年哥儿幽怨地看向晏小鱼:“小鱼哥你真是,咱们哥儿说小话,哪儿能恁大声呢?”
这小哥儿虽然莽撞,但也确实是一番好意,害他挨了一顿骂,晏小鱼心虚地摸了摸脑袋:“是我的不是,我再不嚷了。_0+7·z_w¢..c·o^m/”
接着又关心道:“你的亲事究竟如何了?你娘说好些人过来说合,却没一个是好的。”
年哥儿去年完成了他爹娘定下的目标,今年已经正式成为一名媒哥儿了。上半年媒人生意不温不火,下半年严少煊高中后,他却扶摇直上,一跃成了尉石县名声最响亮的媒哥儿。
尉石县近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个状元,严少煊受到的关注可想而知。士农工商,士大夫之流总是备受推崇,其中的佼佼者,更是言行举止都会被人效仿。
他爱吃的饭食、惯用的笔墨……,甚至为他保媒的媒人,都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w-e.n·x~u\e!t¨x?t-.*c`o\m.
年哥儿为严少煊说亲的事儿穿出去后,县学好些正值适婚年纪的书生,都将自个儿的终身大事托付给他,县里的乡绅富户,下头的乡镇百姓,也跟着凑热闹。
找他说媒还不算,还有瞧中他本人,要同他说亲的。
晏小鱼前些日子还听年哥儿炫耀好些人家过来求娶,要将他家的门槛都踏破了。没想到后头却没消息了,昨日余春英过来,说起这事儿却是愁眉不展,还说来试探的人家,没一个是好的。
年哥儿同晏小鱼同年,只比晏小鱼小了几个月,今年都十九了,不怪余春英和牛富贵着急。
在鱼跃阁一起住了大半年,晏小鱼已经拿年哥儿当弟弟了,免不得为他操心。
年哥儿见他问起此事此事,颇有些气不忿儿:“我娘说得对,确实没一个好的!”
“这些人既眼馋我生得漂亮,做媒人挣得多,想娶我进门。又嫌我我年纪小小,替人说亲时与汉子来往过多,还借此贬低我,试图压我一头。想得倒美,可天底下哪儿有这种好事儿,什么好处都被他们占了?”
晏小鱼有些疑惑:“人都还未娶进门,他们便把心思摆到台面上了?”
“那没有。不过而今我势头高、名声响,外头好些媒人都巴着我呢,怕后头得罪我,他们多少会暗示两句。而且我三哥也帮我打听了,确实都是些别有用心的。”
“不止嫌我的活计不体面,他们还怕我因为我爹娘还有我三哥的事儿,生出招赘之心。”
年哥儿气哼哼的:“我也不是真想招赘。可我爹能为我娘入赘,三哥能为条哥儿入赘,严二哥这般厉害的人物,也愿意留在你家里。凭什么我就不能寻个一心一意待我好,愿意为我破例的人?我余年也不差吧?!”
话毕,年哥儿从桌上点心盒里拿了一颗姜糖,抛到嘴里,忿忿地嚼碎了。
晏小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然不差,莫着急,定然能寻着好的。不过也不必只等着,若有那合心意的,你让你爹娘遣人去帮你说亲也是一样的,也可以让你三哥帮你留意,他而今做生意,认得的人多。”
年哥儿连连点头:“我省得,小鱼哥你放心,我好歹是个媒人呢,汉子哥儿那些事儿,我再清楚不过了,定不会轻易被人蒙骗的。”
“前头有个装得特别好,我爹娘哥哥们都被他唬住了。没成想你与严二哥成亲的时候,这人说什么咱们两家关系好,他往后可能会与我成亲的,你们的大喜之日,他也得表示表示。”年哥儿得意地挑眉,“我立刻就瞧出来了,这是想借咱们两家的关系,来参加你的婚宴,借此攀上严二哥呢!”
晏小鱼没想到还有这一遭:“那最后呢,他来了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