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提点一二,我也好避着些。*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严少成话毕,先前那个怀疑严少煊受贿的汉子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虽是初次见面,但咱两可真是难兄难弟。”
其余几人也一脸唏嘘。
“兄弟,你真是!”说话之人扼腕叹息,“大楚这么大,你怎么就偏偏挑中岭北了!”
严少成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怕钱家不肯放过我,我特意挑了个远的。怎么,岭北也不安生?”
“哎!岂止是不安生!”另一人长叹一声,“岭北也是个泥潭呐!你这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看看这位!”他用下巴指了指严少成的‘难兄难弟’,“他同你一样,也被小人盯上,那人可恨至极,将他祖传的铺子都抢去了!”
几个汉子你一言,我一语,将岭北的情况和严少成说了说。
“下头的小鱼小虾暂且不提,岭北有三个大户,其中最有钱的是徐家,最有权的是乌家,还有个沈家,虽不及另两家拔尖,但也差不了多少。.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这三户人家互结姻亲,串通一气,在岭北横行霸道,肆意打压同他们不对付的人。但凡同他有竞争的商户,几乎没一个能落得好下场!”
“还有好些富户依附他们,同他们一起为虎作伥,所以这些年来岭北做买卖的商队越来越少。外来户到了这儿,都得依着他们的规矩来,一不留神,就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你说谁还敢来?!”
“咱们这地儿就是水浅王八多,徐、沈、乌和他们底下那群狗腿子挣得盆满钵满,底下的小商户艰难度日,生怕被他们盯上。”
严少成那位‘难兄难弟’名叫柯廉,虽然性子有些偏激,但也是个热心肠。怕严少成走上他的旧路,他将徐、乌、沈三家的情况,仔细与严少成说道了一番。¨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徐家是做钱庄和赌坊生意的,他们心黑得很,先是哄着人去赌坊堵,赌输了又让人去他们钱庄借银子还钱,息钱高得令人咂舌!如此一环套一环,那些着了道儿的人不赔个底朝天压根脱不了身!”
“沈家是盐商,除了卖盐,也做些吃食生意,我家那铺子便是被他们抢走的。沈家惯会使些腌臜手段,因为在官府有人,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你既是做吃食买卖,最该防备的便是他们家!”
“乌家则是粮商,他们家在县衙、府衙都有人,听说靠着权势占了不少农户的田地,咱们岭北的官田也有大半被他赁去了……”
严少成眉头紧锁:“我今早同旁人打听过,听说岭北去年才被朝廷派来的官员整肃过,县令都被押到京里领罪了,这些人竟一点儿没收敛吗?况且朝廷不是不准官员掺和盐铁生意吗,沈家为何能贩盐?”
“你到底是外头来的,不知道他们的手段。他们那些生意都是放在外姓的远亲名下的,明面上没有一点问题,但本地人都知道,那些人只是他们的幌子,压根说不上话,银子都进了他们的口袋!”
柯廉冷笑一声:“前头那位县令被押走后,徐家倒是收敛了些,其余两家依旧蛮横。莫说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便是朝廷命官他们也敢惹!好多年前有位县令公子被乌家人打断了腿,那位县太爷放了话要让乌家血债血偿,最后事情还是被压下来了,只赔了些银子。徐、沈两家没有这么嚣张,但手上的人命官司也不少。”
严少成听得心惊,想了想,又道:“而今新县令上任,只盼他能肃清岭北,给咱们老百姓一个公道吧。”
他面色沉重,柯廉等人对视一眼,均面露同情,又摇头感叹。
“乌、沈、徐三家在岭北横行十几年,这十几年里岭北县令换了好几个,没一个能治住他们的,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兄弟,你还是早做打算,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严少成定了定神,态度诚恳地他们道谢:“今日真是多谢几位提点了,若不是你们提前告知,我怕是吃了亏都不知道自己惹了谁。”
说完,他又看向柯廉:“若我有一日发达了,定想法子帮你把铺子拿回来。”
柯廉几人都笑了。
“兄弟,我知你是好意,可柯兄这铺子他自己都没做指望了,你一介布衣,便是再发达,只怕也奈何不了沈家人啊!”
“除非你是县令家眷!”
“县令家眷也不成啊,人家连县令儿子都敢打!”
严少成但笑不语。*
虽然没把他的话当真,但他有这份心意,柯廉等人还是十分受用的,于是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