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我搪塞过去了。-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我叫宗大人过去,便是为了转移县尊的注意力,眼下他已经歇下查役夫的心思,准备修路了。”
乌典吏松了口气,笑着恭维:“还是虞大人有法子,不过,这修路的事儿,为何非要请姓宗的过去?”
虞县丞撇去自己推荐宗胥吏的事儿,只将这差事的棘手之处与乌、沈二人分析了一遍,乌典吏果然满意:“确实不是个好差事,就让那姓宗挑头罢!”
“就这一百多两银子,既要给县衙这几百号人发俸禄,又要修路,再加上那些琐碎的开支,我倒要看看,咱们这位县令大人会如何分配?”乌典吏下巴朝天,得意洋洋,“正好徐家的请柬已经备好了,不如咱们试试,这鱼儿上不上钩?”
沈主簿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我下午便将请柬送去,这回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他应当不会推脱。”
“成。”乌典吏点点头,又问虞县丞,“就这些,县令没察觉别的不对?”
虞县丞面色自然:“没有。¢n′e-w!t¢i^a′n.x_i!.!o·r-g·”
“我还当他多有能耐呢,也不过如此嘛!”乌典吏面色鄙夷。
沈主簿沉吟一会儿,眸光一动:“咱们不如再推他一把,免得他碍手碍脚,耽搁咱们的正事儿。”
虞县丞和乌典吏一起转头看他:“如何推?”
沈主簿得意一笑:“这几日伙房的菜色越来越差,连着三日都不见荤腥了,下头的衙役们多有不满。眼下要修路,库房周转不开,想必这月的俸禄又要推迟发放。不如借此机会,让衙役们也闹出些动静,再逼县令一把。”
“好啊!还是沈大人有主意!”乌典吏先是一喜,接着又狐疑地看向沈主簿,“可这事儿总归得有个挑头的人,沈表侄不在了,该由谁来?”
他眼里的防备十分明显,沈主簿笑了笑:“我看钱世侄性子沉稳,是个能担事儿的,不如让他来?”
‘钱世侄’说的是快班的头领,也就是乌典吏的外甥。¨5′0′2_t¨x^t\.,c\o·m/乌典吏巴不得所有的衙役都与严少煊对着干,但一听要他这边的人挑头,他又不乐意了。
两人就着此事争辩了几句,最后又扯到了皂班那个头领的空位。
乌典吏冷笑一声:“要我外甥挑头也行,那皂班空出来的位置,可就归我们乌家了!”
沈主簿面色阴沉:“乌大人,你们已经占了快班头领的位置,而今还要争这原本就属于我们沈家的职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不肯相让。
虞县丞面上做足了劝架的姿态,心里却一片冷然。
他莫名地想起了严少煊那句话——“虞大人倒是够义气,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对不对得住你这份‘义气’?”
乌、沈二人俱是自私自利、心胸狭隘之辈,他压根没指望这两人能对他有什么‘义气’,可偏偏他就得与这种人为伍!
想也知道,若有一日东窗事发,他定是第一个被拉出来顶罪的。
虞县丞握紧拳头,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愤懑和不甘,可眨眼间又平息下来了。
不甘又如何,他而今实在没得选。
*
下午散衙后,虞县丞又在门口遇见了严少成,两人照旧寒暄了几句。
严少成性子爽朗,比他弟弟要好说话得多,也没什么架子。即便虞县丞这样的人精,同他说话时心里也会放松少许。
“严老爷可寻到合适的铺面了?”
“有几处不错的,而今还在挑拣。”严少成笑着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东市边上有一间极好,就是租子贵了些。”
虞县丞奉承的话脱口而出:“那铺面能被严老爷瞧上,也是东家的福气,他若还喊高价,便是不知足了。”
严少成摆了摆手:“东家定的租子不算高,我们手头也不是没银子,只是——”
他欲言又止,虞县丞自觉领会了他的意思:“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严老爷只管吩咐!”
“虞大人误会了。”严少成面露无奈,“我弟弟手边还有圣上赏的百两黄金,只是不知道这些金子能不能用?”
百两黄金?虞县丞心头一动。
一甲进士被皇帝赏赐不算稀奇,但多是赏些文房四宝、字画、玉石之类的物件,少有直接赏金银的,赏百两黄金的这些年都只有严少煊一个。
虞县丞当初听到风声,还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想到竟是真的。
一百两黄金,合算下来至少是一千两的白银。虞县丞回去的路上翻来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