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是喜不自胜。,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他们原先也不想仗着县衙的威势拿人好处,可生活所迫,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而今既有光明正大的来钱路子了,他们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严少煊看在眼里,又道:“你们手底下的白役也需得管好,往后县衙会有一笔银子专门补贴给做得好的白役。你们手下的人,若是做得好,你们可拿奖励,他们亦有补贴;可若是做得不好,你们一样得受罚。所以各位可以仔细斟酌一番,手下的人品行是否可靠,能力是否足够。”
“另外,钱捕头他们犯了大错,往后没机会回来了,他们手下的白役,若有那品行可靠的,你们也可收用,到时候与关修德交待一声,让他报与吏房便是。”
“而今壮班和快班的班头一职都还空缺着,这些日子我会从你们当中选两人出来,有能耐的便能往高处走,当了班头,俸禄会更高。”
他话音落下,原先表情复杂、喜忧交加的的衙役们都激动起来了。.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这三班班头的职位原先可是个香饽饽,根本轮不到他们这种没有根基的人,而今倒好,公平竞争,大家都有机会!
严少煊又勉励了几句,见众人情绪平静下来,才另起话头,说起征收税银的事儿。
关修德和江小五这些日子花了些功夫考察,严少煊结合他们两人的意见,选了十人随关修徳一起,护送户房胥吏去下头的乡镇征收税银。
征收税银的事儿说完,严少煊让其余人离开,只留下几个看管县牢的衙役,单独交待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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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离开时,正好到了散堂的时辰,严少煊带着江小五回后院。
江小五忧心忡忡的,进屋后实在没忍住问道:“大人,而今县衙库房亏空,您还要给衙役们涨俸禄,还要给白役补贴,这些银子咱们从哪儿拿啊?”
晏小鱼听见这话,心里一动:“你莫不是想用金夫人送来的东西?”
“不是。¢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严少煊牵着他的手在桌边坐下,“金夫人的东西我另有用处,而今还不确定。衙役们的俸禄先从钱捕头他们身上敲一笔出来。”
严少煊冷哼一声:“他们花了你几百两银子,我收些利息不过分吧?”
他家的小财迷将银子看得那般紧,那日二话不说,便掏了几百两出来,严少煊心里都记着。虽然这些‘利息’收回来了,也不能给晏小鱼,但至少能为他出口气。
晏小鱼小鸡啄米般点头:“若是能让他们出点儿血,还能帮你解决衙役们的俸禄,那自然是好的!”
江小五还是有些疑惑:“可钱捕头他们能同意吗?”
晏小鱼拍了拍严少煊的肩膀:“你家大人出手,由不得他们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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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处理好衙役的事儿,下午,严少煊去了县学。
作为岭北县令,严少煊身上还有教化百姓,培养人才的职责,按理说他上任的前几日便该去县学巡查督导,可惜甫一上任便忙得脱不开身,一直未能成行。
马上便是冬月,若再不去,县学的书生们都要休学返乡了,实在是拖延不得了。
严少煊在县学待了半日,回来时天都黑了,沈主簿他们竟还未下值,都在县衙等着。
沈、乌二人脸色漆黑,明显压抑着怒气,虞县丞也在边上,先前还是一副与他们同仇敌忾的模样,见到严少煊后,却又低眉顺眼,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乌典吏语气焦急:“县尊,看守牢房的衙役今日带着钱捕头他们去城外垦荒了,说是您下的令,可有此事?”
严少煊喝了口热茶,不急不忙道:“有又如何?乌大人这是在质问我?”
乌典吏喉头一哽,连忙低头告饶:“下官不敢,县令要如何处置他们都行,下官只是有些疑惑,想请县尊解惑。”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憋屈,严少煊微微颔首,似笑非笑:“乌大人哪里不明白?”
乌典吏压着火气,勉强露出一个笑来:“而今天气这么冷,地里都冻上了,这时候垦荒,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严少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可我听虞大人说,咱们岭北向来有让囚犯冬日垦荒的惯例。前头流放过来的那一批囚犯,不也被乌大人派去垦荒了?听说冬日将地开垦出来,开春天气暖和后便能直接种粮食了,如此才能事半功倍?”
虞县丞心里叫苦不迭。
乌典吏这回倒是没迁怒他,只被严少煊气得面色涨红:“那批囚犯不是被您调去扫雪了吗?”
他嘴快地说完,又吞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