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农户用‘黄化蔬菜’之法种植蔬菜,富户用‘蔬菜大棚’的法子培育些贵价的花果,不仅能运到附近的县府去卖,亦可吸引商队来岭北进货。′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严少煊低头蹭了蹭怀中小哥儿的额角,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和宠溺:“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晏小鱼这几日既要忙活铺子的事儿,又筹备着为好朋友阮意绵送行,着实有些忙碌。这样的情况下还惦记着县衙的事儿,还想出了这么适用的法子,定然废了不少心力。
严少煊感动极了,又自个儿脑补出了一出痴心哥儿呕心沥血、废寝忘食为夫君分忧的大戏。
鱼哥儿定然爱极了他!
严少煊没忍住轻笑出声,又连忙端正脸色,撇开眼看向别处。
“小鱼,若有一日我青云直上,达成夙愿,定然是因为有你。”
晏小鱼一愣,接着将脑袋撞到他胸前,大言不惭地笑道:“是!都是我的功劳!”
严少煊一脸纵容,俯身想亲他,却被人打了个岔。?3~w′w·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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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出门去替晏小鱼买蛋糕原料的小九敲了敲门:“东家,你可在屋里?”声音有些焦急。
严少煊每回休沐都陪着晏小鱼,且不喜旁人打扰,只要不出门,晏小鱼要做什么,都是他亲自伺候。
家里下人知道他的性子,若是无事,小九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敲门。
晏小鱼连忙推开严少煊,整理衣襟。
两人都收拾好去外间坐下,让小九进来。
晏小鱼一脸关切地看着小九:“小九,何事寻我?”
原以为是奶油蛋糕的原料出了岔子,没想小九语速颇快,一开口便惊得晏小鱼站了起来。
“东家,我在外头遇见了付小姐,她竟被流放到咱们岭北来了!”小九面带忧色,“付小姐生了病,被派去扫雪,方才晕倒在外头了,看管她们的衙役将她带回了牢里,而今还不知怎么样了!”
当初为了帮年哥儿促成付小姐和县令公子的亲事,小九没少往付家跑,每回出现都是一副小叫花子的模样。¨x*s\c_m?s_w·.?c^o·m+
可即便是第一回见面,付小姐还不清楚他身份的情况下,也未曾看低他。因他年纪小,体格不如其他乞丐结实,还多给了一个饼,又格外叮嘱小厮看着,不准别的乞丐抢他的。
小九这辈子受到的善意不多,每一份他都铭记在心,所以看到付小姐落得如此下场,他十分不落忍。
本想求晏小鱼帮忙,可不等他开口,晏小鱼便看向严少煊:“咱们去牢里瞧瞧吧,付师爷罪有应得,可付小姐有些无辜,吃些苦头也罢了,不该赔上性命。”
“我去吧,咱们表现得太过重视,对她未必是好事。”严少煊握了握晏小鱼的手,安抚道,“我去瞧瞧,若实在病得厉害,便将她带出来。”
晏小鱼小鸡啄米般点头:“那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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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鱼和小九在后宅等着,严少煊带着江小五去了县牢。
县衙监狱均设于大堂西南仪门之外,分为内监和外监两座大牢,里头又各有汉子、女子、哥儿三处牢狱。犯人依据罪责轻重关押,罪行较轻的划在外监,罪行较重的关押在内监。
严少煊上任后,去牢里巡查过一回。见相邻的牢狱之间只有一个木栅栏隔着,牢里犯罪的汉子又不乏好色下流之辈,便将外监的女子和哥儿全部移至内监,又特意关在了与汉子最远的几间狱所内。
至此,牢里的哥儿和女子可免受汉子调戏骚扰之苦了,可日子还是不好过。
岭北这地界,普通百姓冬日尚难以维持温饱,监牢里的囚犯只会更加糟糕。他们连火炕都用不上,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干活儿,丧命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严少煊刚来那几日,每日都有囚犯的尸体被狱卒拖去掩埋。女子和哥儿身子比汉子弱,能熬过冬日的更是寥寥可数。
严少煊过来后,格外吩咐过,犯奸污之罪或恶逆不道的囚犯死了便死了,其余人要多添稻草、热水,女囚和哥儿分配轻一些的活计,确保他们能捱过冬日。
有狱卒收了囚犯家属的财物,为囚犯送暖壶被褥、添热水,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饶是如此,监牢里的囚犯也各个都是满身冻疮,形销骨立,看着格外凄惨。
付姑娘也不例外。
严少煊过来时,她躺在监狱那只铺了稻草和薄薄一层褥子的床上,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
她衣裳脏得几乎瞧不出颜色,脸上身上全是污垢,露出的肌肤上是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