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事儿吧?”
问的是豆子,眼睛却往严少煊身上打量,确认完好无损后才放松下来。·w*o*d*e_s,h!u-c/h?e+n?g,.!n*e^t\
严少煊帮他将手上松动的纱布系好,又从怀里掏出块帕子,给他擦了擦:“都没事。”
本来就痛得有气无力的乌典吏瞧见这一幕,险些当场厥过去。
“县尊!贵夫郎无故打人,你今日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个交待!”
严少煊面无表情:“孩子还得送去善堂,有什么事儿,回县衙再说。”
乌典吏两眼一翻,这下是真气晕了。
*
翌日下午,乌典吏被他夫人抬着上门,兴师问罪。沈主簿以昨日未能及时到场,过来请罪的名义作陪。
昨日之事,严少煊已经问过晏小鱼了,见乌典吏过来,面上毫无波动。
乌典吏心里的怒火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烈了。`d?u!y?u-e!d~u?.·c\o/m′
“我瞧那石板有些松动,想将它推紧些,免得掉下去砸到你们,晏夫郎却血口喷人,说我要害县尊,我自个儿的随从还在下头呢,怎么可能下此毒手?!”
“你说这话,你自个儿信吗?”晏小鱼一拍桌子,指着他张嘴就骂,“有本事你对天发誓,你若是存了害人的心思,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儿子给你生三个孙子,三个都是傻子!你下半辈子穷困潦倒,讨饭维生!”
乌典吏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僵住了,回过神后,他梗着脖子举起手就要发誓,却被乌夫人按了下来。
乌夫人瞪了乌典吏一眼,恼恨地开口:“人家让你发誓你就发誓?乡野村妇才用这些伎俩,咱们是什么人?你没做过的事儿,凭何要发誓?”
沈主簿也摆出一副公正的姿态,朝着严少煊一拱手:“大人,公堂之上,讲究的是理法凭证,确实不该如此儿戏。*9-5+x\i\a`o,s-h-u\o·.¢c-o\m~”
“沈大人言之有理。”严少煊微微颔首,“既如此,口说无凭,而今乌大人与我夫郎各执一词,两人的话都不足为信。”
严少煊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想各退一步,与他们说和?乌典吏三人愣了一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严少煊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人,慢悠悠地补充:“可我夫郎有人证,乌大人没有,依你们的说法,还是我夫郎更为可信。”
他话音落下,小九昂首挺胸地从晏小鱼身后站了出来:“我作证,乌大人就是要害人,我亲眼瞧见了!”
乌典吏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这小哥儿是你家的下人,他说的话,何如能作数?!”
“小九不是我家的下人,而且你连这样的人证也没有。”晏小鱼双手抱胸,乐道,“要我说,你身上的伤也不是我打的,是你自己摔的!”
“满口胡言!”乌典吏气得捂住胸口,激动道,“你打我的时候,我那随从都瞧见了!”
晏小鱼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可你方才不是说了吗,家中下人说的话不算数。我家小九不是下人,你家那个可真是,他说的话,如何能作数?”
乌典吏本就伤势惨重,这下更是气得有出气没进气了。
沈主簿连忙安抚他,乌夫人见状,掏出手帕,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县尊,您可不能偏袒自家夫郎!我家老爷已是不惑之年,受了这样重的伤,往后身子也很难恢复如初了。此事便是我们夫妻不想闹大,我那府城的表叔也不会同意的,到时候贵夫郎被追责是小,若是连累了您,那可就不好了!”
第149章 第 149 章 我这回可是起了大用处
乌夫人明着哭诉, 暗着威胁,沈主簿也跟着敲边鼓,严少煊无动于衷。
“无凭无据, 杜大人若要为乌大人徇私, 讨伐我们夫夫二人,本官自会去请处事公正的人来还我夫郎清白。”
乌典吏头上青筋直跳:“纵使你夫郎打我之事没有证据,岭北雪灾之事可是铁证如山,县尊真不怕上头问罪?”
“乌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官?”严少煊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 “你若有意见,尽管往上报,届时昨日各位同僚的表现, 我也会如实禀明。”
城南雪灾,百姓受困, 按理说县衙几个领头的官员都该到场。严少煊下午让快班头领去请过人了, 可乌典吏姗姗来迟,沈主簿更是一整日都没有出现。上头若要追责, 这两人也撇不清干系。
乌典吏倒是不怕, 争执一场, 没占到便宜, 出了县衙大门就恼羞成怒地对着沈主簿道:
“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