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今日的局面。¨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见他得意忘形,沈主簿心里艴然不悦,面上倒是不显,只顺着乌典吏的话道:“乌老弟说得是,是我过于小心了,咱们要扳倒这姓严的,还得多仰仗乌老弟!”
乌、沈、徐三家弹冠相庆,县衙却风声鹤唳。
除乌典吏他们之外的官吏们连着两日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慎,要被严少煊迁怒。
没想到一连几日,风平浪静,严少煊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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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煊早知乌典吏等人要借雪灾之事做文章,还存了要看他们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的心思,确实没将这考评结果放在心上。
辽阳府那位同志自不必多说,知府的屁股也是歪的。有这两人撑腰,他眼下没办法用同样的由头惩治乌、沈二人了。
但以后会有用到的机会。
严少煊丝毫未因此影响心情,夺回田庄之事已蓄势待发,修路之事也在筹备之中了,马上他家小夫郎的生辰又要到了,他分身乏术,实在无暇顾及那两道文书和早有预料的考评结果。¨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二月初十,严少煊收到纪文彦回信,说他雇了振武镖局的镖师护送,二月中旬便出发,预计月底便能到岭北。
当日下午,严少煊便给关修德等人下了密令,翌日一早,县衙的衙役们便到了乌家田庄。
乌典吏没高兴几日,便发现严少煊将手伸向了他家的田庄,他的心情一下从顶峰跌倒了低谷,满心的欢喜化作愤恨,恨不能立刻让严少煊碎尸万段。
断人财路,犹如弑人父母,乌典吏和乌家的反扑来势汹汹。
先是乌家雇的打手与县衙的衙役在田庄里发生械斗,接着乌家几百名佃户携家带口在地里绝食请命,哭求严少煊遵守前任县令的承诺,将天地归还他们东家租用,给他们一点儿生路……
与此同时,县衙外头多了许多形迹可疑的生面孔。*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阵势太大,何秋花和晏兴茂都知道了。夫妻两个心神不宁,唯恐生出什么变故。
连着两日,晏小月出门都得带上严少成和五人以上的家丁护卫。
尽管她已经能单手撂倒一个壮汉了,那五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晏小鱼还算镇定,严少煊做这些事儿没有瞒过他,他不怎么担心自个儿的安全,就是有些替严少煊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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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家的手段实在下作,旁的都好说,拿那些靠乌家吃饭的佃户当枪使,用他们的命来威胁严少煊,实在是可恨至极!
偏偏人太多,衙役们想将人捆回去都有心无力。
那些佃户里头还有孩子,最小的看着只有三、四岁,一日过去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岭北进入二月后,温度有所回升,雪下得没有那么频繁了,但天气还是冷,成人在外头待久了都冻得直哆嗦,何况是小孩儿?
佃户们挤在一起取暖,半日之后,便有人开始咳嗽了。
雪灾时几个百姓受伤,乌典吏那位表叔都能借机发难,这回三百多个佃户请命,若是发生人命,严少煊身上只怕又要多一条罔顾民情,与民争利,致使百姓丧命的罪名。
更何况这些百姓虽然愚昧无知,做了蠢事,但也是受人蒙骗、被逼无奈,严少煊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当日下午,县衙的官吏们轮番过去劝告,佃户们置若罔闻。
严少煊以‘蛊惑百姓对抗官府’的名义将乌典吏一家扣押,准备逼他们遣散百姓。
可他前脚将人押入牢中,后脚便有人过来顶罪。
那些田地虽然受乌家掌控,但名义上还真不是乌家赁下的,过来顶罪的人在县衙外大声呼喊,还真忽悠了一些不明就里的百姓。
即便严少煊手里有田地产出流入乌家的证据,又将那群顶罪之人也抓起来了,一时也解决不了佃户绝食请命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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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严少煊亲自过去劝解。
“这些田地是官府的,本可以更低的租子直接赁给你们,先前那位县令为一己私利将田地赁给乌家,损伤的不仅是官府的利益,更是你们的利益!此番将田地收回,往后无论是你们,还是你们的子孙,要赁官府的田地都不必再受乌家盘剥……”
他肃立于寒风之中,面上一派凛然,言语之间是一个县官对治下百姓的关切。
可惜乌家人不知同那些佃户承诺了什么,这些人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对严少煊的话无动于衷,只哭喊着让严少煊还地。
“我们的东家不姓乌!他是好人,待我们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