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醒来后,两人又在床上黏糊了一会儿,才起床洗漱。′三,叶*屋+ ^免·费¢阅.读+
吃完早食,严少煊陪着晏小鱼练武、射箭,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正玩得高兴呢,江小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县尊,不好了,咱们刚修好的路被人毁了!!”
“什么?!”晏小鱼怒气冲冲地转身,看向江小五,“老子的功德碑还没立上呢,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岭北如今就修成了一条路,也就是晏小鱼选的那一条。前一阵路修好后,严少煊派人去工坊定石碑,石碑昨日才送来县衙,还没来得及拿过去立上,路便被人毁了。
这“广告牌”可是晏小鱼花了大价钱买的,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他心里十分窝火。
更重要的是,严少煊为这条路付出了不少心思,晏小鱼看在眼里,怎么能容忍旁人糟蹋他的心血?
晏小鱼气得不轻,严少煊倒还镇定:“现在过去瞧瞧,具体如何路上再说。+h.o/n\g+t-e~o¨w^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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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晏小鱼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严少煊原本不多生气,这会儿心疼夫郎,倒是有些迁怒那毁路之人了。
“他们不想让我办成此事,早晚会使计破坏,只是毁路,于我而言倒不算大事。”严少煊轻抚着晏小鱼的脊背,将人揽到怀里。
“莫生气,路坏了再修便是,鱼跃阁的功德碑往后能在那立上百年,咱们不差这几日。”他轻声哄道。
晏小鱼消了气,但还是怏怏不乐,好半晌才瓮声道:“可是你好不容易将路修好,那几日为了帮宗主事查卷宗,每日都熬到半夜……”
严少煊心头一软:“小鱼……”
他感动极了,一时竟不知所措,不知要如何安抚怀中的小哥儿,只情不自禁地用下颌蹭了蹭晏小鱼的额头。
江小五缩在一旁,面色尴尬,感觉自己十分多余。?鸿¢特¨小′说·网- .首′发,
最后还是晏小鱼自个儿恢复了劲头:“现在生气也无用,更不该让你安慰我,咱们还是让小五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吧。”
严少煊微微颔首:“小五,你说。”
江小五如蒙大赦:“今日一早进城卖菜的农户发现咱们那条路中间好几段被砸坏了,农户告到城门处的衙役那里,衙役又过去查探了一番,确认属实后才来县衙禀告县尊。”
严少煊点点头:“损坏的路占了多少,程度如何,可还能修补?”
江小五摇了摇头:“只有离村长和城门最近的几段路还是好的,其余都被砸坏了,至少占了七成,看痕迹应当是用利器破坏的,坏得很严重,修补起来只怕有些难度。”
又道:“过来报信的兄弟就在马车后头,县尊可要唤他上来?”
严少煊点头应允,又将报信的衙役喊上来问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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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路之事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若是修成了,他这县令身上还要添一道功绩,又碍了某些人的眼。
严少煊猜到会有人使坏,可路修好后是要走人的,不可能一直派官兵守着,所以他只在路面未干之前让人严加把守。
前一阵春耕,县衙人手不够,加上路面已干,严少煊便将看守路面的衙役都调走了。
未曾想那些人如此沉不住气,这么快便派人过来使坏了。
这些人应当是蓄谋已久,路面被破坏得十分彻底。
下了马车,晏小鱼看到坑坑洼洼、一片狼藉的路面和到处散落的石头、泥土,心里怒火复燃,气得想骂人。
路旁已经有人在骂了。
“天老爷,这是哪个黑心肝的干的缺德事儿!好好的路被毁成这样,我们还怎么进城?!”
“我们好不容易将路修好,如今被人砸成这样,以后官府还会不会不修了?”
“那可咋办,我家汉子好不容易寻到的差事,这就没了?”
“还说娃儿他爹再修一月的路,攒够银子给娃儿买两块糖吃的,这老天爷真见不得我们过一点儿好日子啊!”
“……”
这会儿出现在这里的百姓多是背着背篓准备进城卖菜的农户,自打这段路修好后,农户们进城更加便利了,加上去年严少煊给减了税,今年不少家里种了菜的农户进城卖菜,还有人进山挖野菜来卖。
农户们不怕苦不怕累,能给家里添个进项,便觉得是极好的事儿。
眼下路面被破坏成这样,踩一脚泥不说,推着板车根本没法儿走,进城至少要多费一半的时间。
围观百姓群情激愤,看到严少煊后,险些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