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人似的。/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原先还做出过纵容夫郎在县衙殴打朝廷命官的事,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宗辅敢怒不敢言,但心里还是怀了一丝期望——他们县尊这般稳重自持的人,应当还是有底线的。
可连着几日被晏小鱼指挥着将石灰石、粘土之类的东西翻来覆去地折腾,始终未能练成晏小鱼口中的‘水泥’后,他便绝望了。
县令夫郎真懂修路之道?莫不是县令哄着自家夫郎玩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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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日都未能试出水泥原料的真实配比,重新动工修路的日子一直未能定下,春梨江码头到北城门中间被破坏的路段只简单翻平了,春梨江那头的百姓进城还是十分不便,这几日每日都有人去衙门问何时开始修路,原本斗志昂扬的晏小鱼也有些着急了。
好在严少煊一直顶着压力支持他。
第六日过去,水泥之事依旧没有进展,宗辅实在是忍不住了。!l~a\n^l^a*n`x^s...c!o+m~
严少煊下值后来工坊接人,宗辅趁着晏小鱼不在,语气犹疑地问:“县尊,要不春梨江码头到北城门那段路还是按咱们原先的法子修,晏公子的水泥若是研制出来了,便用在后头的路上?”
晏小鱼刚从窑洞里出来,便听到了这话,那双明亮的圆眸暗淡了几分,翘着的嘴角也耷拉下来。
加上头上、脸上的黑灰,衬得他愈发狼狈,像一条可怜兮兮的小狗。
严少煊心头一软,先吩咐身后的随从:“去打盆热水来。”
又看向宗辅:“制水泥之事不需你做了,你明日带人去将路面压实,方便百姓出入。”
宗辅心里一惊:“县尊息怒,下官绝无他意,只是怕耽搁太久,百姓生怨。若您坚持要用晏公子的水泥之法,下官定好生配合——”
“不必。”严少煊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并未生气,你不信我夫郎能制出水泥,勉强将你留在这儿,也是事倍功半。~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春梨江那段路确实不好再耽搁,你去做此事,也算为我分忧。小鱼这头,我另找人便是。”
宗辅心里满是疑虑,可严少煊已做决断,他也不好再多嘴。
宗辅离开后,晏小鱼仰着脑袋,任严少煊给他擦脸。
“你真信我能制出水泥?一点儿都不担心我耽搁修路的事儿?”他瓮声瓮气道。
“你不会拿这种事玩闹。”严少煊目光专注,语气笃定,“若是没把握,前几日便与我说了。”
晏小鱼闭着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听出他话语里的信任和微妙的纵容。
“嘿嘿,还是我们严二郎有眼光!”晏小鱼笑嘻嘻地凑过去抱住他的腰,“你放心,我已有头绪,这几日应当就能制出来了。水泥是个好东西,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严少煊嘴角压都压不住,手也迅速地搂住自家小夫郎,嘴上却道貌岸然:“这么多人看着,想与我亲近也克制些。”
那你倒是把手撒开呀!晏小鱼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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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两个浓情蜜意,另一头,低迷了好一阵的沈家,今日气氛也是一片欢欣。
沈夫人激动地看着沈主簿:“消息可是真的?县令真让他夫郎去掺和修路之事了?”
“千真万确。”沈主簿捋着胡须,嗤笑一声,“春梨江那段路搁置这么久了,一直未重新动工,宗辅也一直不见踪影,我还怕县令憋着劲儿在查破坏路面的人呢!这两日遣人一打听,竟是在研制什么新原料!还是让他那个粗鄙的夫郎主导,宗辅为辅。你说一个当厨子的乡野哥儿,能懂什么原料?姓严的还真是昏了头!”
“难怪那晏小鱼好几日都没去鱼跃阁了。”沈夫人喃喃道,又问,“春梨江的事儿怎么样了,不会查到咱们沈家吧?”
沈主簿气定神闲:“夫人放心,那事儿是老曹出面,冒充乌家管事的身份,联络城里的一群地痞干的,怎么也查不到咱们身上。”
见他胸有成足,沈夫人也放松下来:“那便好,那晏小鱼在厨艺上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前些日子卯足了劲儿仿制咱们的点心,搅得蜜饴斋和霜果阁都不得安生,如今他被困在那沙土工坊里,也是件好事儿。”
话说完,沈夫人心里又浮起一丝不安。
晏小鱼仿制点心那么厉害,若将这天赋用在研制修路的原料上可怎么办?
但马上,她便稳住了心神。
做点心和修路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儿,任那小哥儿有滔天的本事,他做点心的本事,也用不到修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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