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不会再使什么阴招。′d′e/n*g¨y′a!n-k,a,n\.*c-o+m·”
严少煊语气笃定:“路面有衙役把守,而且才吃了教训,那些人暂时不会再动咱们的路了。”
话虽如此,但自家夫郎放心不下,他也没推脱:“咱们去瞧瞧,省得你一直记挂着。”
晏小鱼第一回做这样的大事儿,岭北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他心里要说没有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严少煊的话让他放松了一点儿,但还是未能彻底放心。
县衙人手有限,能派出来看守路面的衙役不多,隔老远才有一个,主要还是为了防着不知情的百姓踩到水泥路。
若有人存心使坏,单靠这些衙役是防不住的。
*
夫夫二人一个气定神闲,一个紧张兮兮,坐着马车到了城门口。
路面还未干,出城后,他们只能在沿路的小道上步行。
晏小鱼一边走,一边观察路况。~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离城门最近的那一段,不出所料,路面湿度适宜,上面盖着的稻草也保持完好,晏小鱼满意地点了点头。
“路面维持得不错,宗主事用心了。”
才夸完没一会儿,晏小鱼便见到了让他怒气冲天的一幕。
——前头不远处,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拎着锄头、斧头之类的刀具蹲在路边,这不是要破坏道路是要做什么?!
晏小鱼横眉怒目地撸起袖子:“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敢坏爷爷的路,爷爷跟你们拼了!”
这小哥儿一挥手,就要招呼严少煊和身后的衙役们随他冲锋,严少煊哭笑不得地拉住他。
“你仔细瞧瞧,远处还有个衙役守着,若真是来破坏路面的,岂会这般堂而皇之地行动?”
晏小鱼定睛一看,还真是。
那群汉子身后不远处,还有个有些面熟的衙役,只是天色昏暗,他方才又只顾着看那群拿刀的汉子了,一时没注意到。-k/u`n.l,u^n.o*i*l,s\.¨c·o+m·
“看他们的穿着,应当是附近的农户。”严少煊将晏小鱼的手笼入袖中,“咱们过去瞧瞧。”
这些人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路边干啥?晏小鱼一脸恍惚地跟着严少煊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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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农户正说着话,听见动静转过身来,表情还有些凶狠,见到严少煊和晏小鱼他们后,才换了副神色。
“是县太爷!县太爷,县令夫郎,你们怎么过来了?”
晏小鱼心道,我还想问你们呢!
“我与夫郎过来瞧瞧路面的情况。”严少煊温声开口,“各位这是?”
“哦,我们呀?我们也是来帮忙看路的。”
几个汉子一脸笑容憨厚,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前头好不容易修好的路被人砸坏了,这回乡亲们都说再不能让那样的事儿发生了。大家伙儿一商量,便决定这几日轮着来帮忙看守道路。”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晏小鱼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半晌,才讷讷道:“那怎么还带了刀呢?”
“嗐!这不是怕那些贼人带了刀,咱们打不过嘛!”
又有人一脸恳切地对着晏小鱼道:“县令夫郎您放心,我家婆娘说了,你们出门压根不用走路,修这路也是方便咱们这些庄稼户。路修好了我们进城卖粮食、买油盐都方便,我们一定帮您把路看好了!”
“是啊,咱们这些泥腿子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这路是不是真像您说得那般坚固,但您是为谁修的路,咱们心里还是有数的!”
“城里那些夫人夫郎都嫌外头的泥巴路脏,您一个县令夫郎,若不是真心牵挂咱们老百姓,哪儿用得着做这些活计?”
农户们你一嘴我一嘴,争相向晏小鱼保证他们会看好道路。
晏小鱼做这些事儿时未曾想过要得到回报,但这会儿被人真心实意地夸赞,还是有些动容。
一阵阵暖流涌入他的心中,这些日子的焦躁不安、困惑迟疑,被一一抚平,只剩下感动与欣喜。
或许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他还是希望得到认可的,晏小鱼嘴角翘得老高,心里还有些难为情,他可真是虚荣啊!
“谢谢你们。”一向大嗓门的小哥儿轻声细语道。
*
回去的路上,晏小鱼还有些飘飘然:“严二郎,我是不是也为岭北的百姓做了一桩好事儿!”
说完一转头,又被严少煊眼里溢于言表的欢喜和爱怜臊红了脸。
他迅速扭开脸,不自在地嘟囔:“怎么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