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路落成那日,便将银子抬到了县衙。!2,y,u,e¨d\u..-c.o?m!
这八百两银子一出,账上又不剩多少银钱了。
晏小鱼还想开路菜作坊呢,自然不肯懈怠,于是又花了几日功夫,做了一批糖果出来。
半透明的果汁软糖又软又弹,晶莹剔透,一口下去浓郁的果味和糖的甜味在嘴里绽放,让人吃了一颗就忍不住拿第二颗。
莓果味儿的、葡萄味儿的、苹果味儿的……,不同的口味颜色、样式也不一样,每一种都有许多食客喜欢。
硬质的焦糖话梅也极受欢迎,焦香的糖块中间嵌着酸香味儿浓重的话梅,让人闻着便忍不住流口水,有身子的妇人、夫郎们格外喜欢。
正好岭北天气暖和了,哥儿姐儿,妇人夫郎们都要出去踏春,糖果不占地方,也不怕摔,带着去外头吃格外方便。
这玩意儿耐放,纪文彦去县学都要带些,还说日后科考时多带些,就不用担心考试时吃不上合口的饭菜,精力不济了。′5_4¢看/书¨ ,免.费+阅·读*
晏小鱼哭笑不得。
他忙活着鱼跃阁的事儿,偶尔还去城外看一眼修路的进程,严少煊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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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北百姓对严少煊的信任越来越深,如今有点儿啥事都要告到官府,虽然虞县丞和底下的人帮忙分担了一些,但还是加重了严少煊的工作量。
还有岭北的几个善堂,原先是半荒废的状态,严少煊过来后,翻修了一遍,收容的人也越来越多。
知道县令是个负责的,官府会养着善堂里的人,百姓似乎也有些有恃无恐了,好些病重的、身子残疾的孩童被送到善堂门口,官府不管也不行。
严少煊立了规矩,善堂十岁以上的人,只要还能动弹,便得干活儿,可即便如此,也是入不敷出。
病患太多,善堂不只要养着他们,还得给他们治病,县衙本就紧张的开支又加了一重压力。,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这也是晏小鱼和严少成决定提前把银子给严少煊的原因之一。
另外,晏小鱼的水泥路效果喜人,严少煊谋划着将城里那些土路都翻修一遍,换成水泥路。这也需要提前规划好,省得影响百姓出行。
还有年久失修的城墙、城内的沟渠、城外的河道……,样样都需要费心。
好在上任半年,严少煊也习惯了,这些事儿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未曾出过差错。
倒是鱼跃阁那儿,还出了点儿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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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这日,严少成去城外收果子了,晏小鱼在后院琢磨端午要上的时令点心,阿喜匆匆跑了过来。
“东家,前头有人闹事儿,付姐姐请您带人过去。”
晏小鱼眉毛一竖:“竟还有人敢来我们鱼跃阁闹事?阿姐、阿福,你们随我过去。”
阿柴同严少成一起出门了,眼下鱼跃阁除了前头雇来招待汉子客人的二牛,和后厨帮着做些力气活儿的阿福,其余的不是哥儿就是小姑娘。
不过战斗力也不差。
晏小鱼吆喝一声,阿福便跑了过来,等着吃端午点心的晏小月也站起来,拿了个擀面杖,默默跟在弟弟身后。
四人走到前堂,瞧见一个青衣妇人满脸泪水地靠在付云岚肩头哭泣,她们的对面,二牛和铺子里的几个哥儿姐儿拦在一对骂骂咧咧的老夫妻面前,不让那对老夫妻靠近付云岚她们。
边上还有好些食客在围观。
“怎么回事儿?”晏小鱼一出声,所有的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原本靠在付云岚肩头的妇人三两步上前,直愣愣地跪倒晏小鱼跟前:“县令夫郎,求您给民妇做主!”
“你这娼.妇,害了自己汉子还有脸找人求救?!”面相刻薄的老头子指着那妇人便骂,激动得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害我儿子瘫痪在床,同杀了他有什么两样?我便是打死你,也是你罪有应得!只是想卖了你给我儿子治病,你还敢跑?!”
晏小鱼听得眉头紧皱,但不知实情如何,还是未轻易评断,只粗声粗气道:“我这儿是开门做生意的,你有话好好说,若再大声叫嚷,骂些污言秽语,便给我滚出去。”
那老头满身的怒气被他噎得梗住了,面色有些难看,不过知道晏小鱼的身份,也没敢同他对呛,而是换了副语气。
“县令夫郎,您有所不知。小人姓王,就住前头的安春巷子,家中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刚及冠的儿子。这妇人姓聂,是我家的儿媳,聂氏容貌姣好,却生了一幅蛇蝎心肠,上月我儿子去和友人喝酒,晚上回来得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