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娘子大喜过望,看严少煊的眼神满是敬佩和感激。¢u~s^i-p′m~a*x!.¨c¨o+m?
胡老爷和帮着他物色人选的管事、小厮,全部押入牢中,杖刑之后再等候发配。
王家老两口也要受罚,不过他们这回未能成事,且年岁已高,刑罚要轻一些,只需挨二十个板子。
关修德用了巧劲儿,疼得他们吱哇乱叫,又不至于伤到要害。
倒不是不忍心打老人,只是怕这两个老家伙没了,王家小子没人照应,届时王氏族人只怕还要将他推给聂娘子。
处罚完他们,严少煊问起聂娘子。
聂娘子早有打算:“民妇别无所求,只愿大人能判我与王家义绝。”
义绝?!先前看走了眼再不敢出声的围观百姓这下又瞪大了眼睛。
大楚百姓若想解除婚姻关系,不外乎三种方式——休妻、和离、义绝。
其中,义绝是最决绝的一种,一般用在夫妻中的一方对另一方或是他的亲友有殴、杀行为的情况下,有过错的那方需得受官府刑罚。.m!y.j\s,c¢h`i\n¢a^.′c`o¨m!
这不止是夫妻二人情谊破裂,更是宣判他们背后的两家人反目成仇,日后哪方若敢再做纠缠,还得受一年的牢狱之刑。
义绝的条律对汉子和女子、哥儿并不公平,女子和哥儿只要生了害人之心,便能被判处义绝,汉子却要真的动了手,并造成严重的后果后,才会被惩罚。
因‘害人之心’无法验证,求官府判处义绝的女子、哥儿即便没错,也没几个能全身而退。
所以很少有人选择用这种方式解除姻缘。
像聂娘子这情况,先前便与她相公动过手,而且她相公在她门外冻伤的,只要王家老两口咬定她存了害人之心,她定然逃不开刑罚。
不过晏小鱼略一思索,便明白她的心思了。
和离需得汉子写放妻书,休妻要承认自己犯了七出之条,这两种方式都得冒着日后王家再来纠缠的风险。~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
唯有义绝,才能免除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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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完打的王家老两口被衙役从行刑的屋子里抬出来,一听聂娘子求严少煊判他们义绝,顿时眼冒精光。
“大人,聂氏同犬子动手可是她亲口承认的,她险些害死犬子,想要与我们王家义绝,她自个儿也得受刑!!”
王老头趴在地上,阴冷的目光在聂娘子身上梭巡。他儿子人事不省,即便有过错,也无法受刑了,聂氏却免不了。
晏小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人被打得皮开肉绽,站都站不起来了,竟还惦记着害人,真是禽兽不如。
晏小鱼重重地咳了一声,又拼命对着严少煊使眼色。
严少煊见他朝晏小月挤眼睛,顿时明白过来了,转头对着聂娘子问:“聂氏,你可愿受刑?”
聂娘子一脸决然:“民妇愿意!”
“好。”严少煊微微颔首,“王家出卖儿媳,王大郎殴打妻子,本官今日判王家与聂氏及聂家义绝。不过聂氏因无心之失,险些害了王大郎,所以也要受罚。”
王老头一听,这是将所有的错处都归到他们王家头上了?他心里不忿,正要开口,被严少煊扫了一眼,又将嘴里的话咽下去了。
罢了,只要那聂氏也要挨打就行。方才他与他家老婆子受的苦,聂氏也得好生尝一尝才是!
王家老两口目光灼灼地等着,严少煊瞥了他两一眼,突然转头看向晏小月。
“聂氏杖十,县衙衙役皆是汉子,不便行刑。阿姐与她同为女子,又有武艺在身、力大无穷,便由阿姐代为行刑。”
晏小月方才还在为聂娘子着急,这会儿却懵了,被晏小鱼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
她先前一直陪着聂娘子,王家老两口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严少煊这是要放水了,可也不敢说啥。
不一会儿,聂氏的呼痛声从隔壁行刑的小屋子里传出来,似乎还真像那么回事。可人出来时,衣衫上一丝褶皱都没有,路也走得稳稳当当的。
王老头恨得牙痒痒,实在是忍不住了:“大人,晏小姐毕竟未曾行过刑,不如让拙荆替她检验一番?”
“行刑之事,轮不到你夫人检验。”严少煊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不过令公子昏迷不醒,你们夫妻可代为受刑,一人杖三十。”
他一声令下,有气无力躺在地上的王老太和痛哭求饶的王老头都被衙役拖进了行刑的小屋子。
晏小鱼听着里头的嚎哭声,撇了撇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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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