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_t/i·a!n~x`i?x_s-..c_o!m?
先前纵着那三家的家眷藏匿,也是故意给她们逃走的机会。
只要那些人坐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那即便京都局势不如人意,他们也能翻盘,未曾想局面已经朝自己这头倾斜了。
严少煊和晏小鱼他们松了口气,虞县丞夫妻更是欢欣鼓舞。
“只要钦差过来,验证您奏疏上写的都是真的,咱们便安然无忧了!”
欢喜过后,虞县丞又厚着脸皮求严少煊:“毕竟先前做了些错事,待钦差大人到了岭北,还望大人多为我美言几句。”
严少煊微微颔首:“虞大人先前是万不得已,这两年已经将功抵过,我自该与钦差大人解释清楚。”
有他这话,虞县丞顿时放心了。
*
另一头,岭北与辽阳府交界之处,一队商贾打扮的人停下步伐。
领头的年轻公子骑着马绕回队伍中间的马车处,扬声开口:“邱大人,前头便是岭北了。?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叫‘老爷’。”马车里的人低声叮嘱了一句,掀开帘子朝外看。
这一看,他便坐不住了。
目之所及是岭北与辽阳府交接的道路,以界碑为界限,两端的道路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辽阳府那一段是大楚随处可见的土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走在外头,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坐在马车里颠得浑身酸痛。这一路走来,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
岭北这边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浅灰色路面,岩石一般的材质,平坦、坚实,还出奇的干净。
“这就是水泥路?”
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下了马车,在水泥路上走了几步,又在侍从诧异的目光中蹲下身,摸了摸脚下的路。
这位便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大人了。/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姓邱,是正四品的佥都御史。
“果然不一般!岭北县令有几分本事。”邱御使情不自禁地赞叹。
队伍里其余人也是啧啧称奇,先前说话的年轻人骑着马在水泥路上走来走去:“我看这路好得很,倘若前头也是这种路,咱们上月便到了!”
忆起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年轻人一脸感慨:“看来这严少煊还真是被人构陷了,修这样的路,莫说是那些商户,便是我也乐意捐银,哪儿用得着他逼迫?”
“三公子言之过早。”邱御使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来,“水泥路再好,若害得百姓受苦、农田荒废,那也不可取。严少煊修这路到底是为岭北,还是为他自己的政绩,还不好说。”
年轻人挑了挑眉:“那依老爷的意思,该如何评断?”
邱御使老神在在:“此事还得岭北百姓说了算。”
*
接下来的两日,钦差队伍停留在城外驿站,邱御使和手下人每日乔装打扮,去附近的村庄、客栈,打探情况。
原以为百姓众多,意见多少会有些不一致,未曾想无论男女老少,几乎所有被问到的人,都持对严少煊主持修路之事评价颇高。
“俺家汉子也去修路了,官府给发工钱,俺家单靠这活计,去年就挣了整整二两银子呢!路修好后,我带着闺女去城里卖野菜,也挣了些,要不然去年冬日还得挨饿受冻!”
“咱们这些泥腿子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如今过的又是什么日子,谁要说岭北的水泥路修得不好,老子第一个不依!”
“听说上头的官老爷要为这事儿治咱们县太爷的罪,我们村两百多口人都去给县太爷请命了,绝不能让真心为咱们老百姓办事的好官寒心……”
住在客栈的那些真行商,提起此事更是赞不绝口。
“岭北这几条官道,原先是辽阳府几个县城里头最破的,如今倒好,就连府城也比不过这儿了。”
“我们走商的自然是喜闻乐见,巴不得其余地方也照着岭北这样修,那多便利!”
“从前来岭北走商都得被拔掉一层皮,如今路修好了不说,还多了好些稀罕物什,带到别处,能卖上价,走一趟便能挣不少……”
岭北百姓可能受县官所迫,言不由衷,但外头来的这些商贾,实在没必要说假话。
两日下来,邱御使对严少煊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位县令了。
*
听闻钦差队伍已进入岭北,却一直没等到人,原本满心欢喜的虞县丞又开始担忧起来,严少煊心里也生出些疑惑。
不过应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