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宋桓公:“执事冲犯主公名讳,简直疯了!”
宋桓公沉吟半响,命令回宫。
九方歅问:“君侯已到城门,为何不见子綦就要返回?”
宋桓公说:“你说此行大吉,小吏却说执事冲犯寡人名讳,大为不吉。”
九方歅说:“不许冲犯名讳,乃是周礼,并非殷礼。无知小吏习染周礼,不知殷礼,不足为怪。君侯身为宋君,何必拘泥周礼?”
宋桓公说:“周礼重视名讳,殷礼重视吉凶。当年宋湣公在蒙泽打猎,被南宫万弑杀,可见蒙邑确实不吉。你代寡人拜见子綦,聘为国师。”
即命车驾返回商丘。
九方歅后悔以吉凶逢迎宋桓公,又因吉凶而出现波折,只好独自拜见子綦:“我为宋桓公相面,宋桓公得知先生居宋,特地前来拜见,已到南门,因有急事返回,命我礼聘先生为国师。”
子綦问:“令祖九方皋师从伯乐,擅长相马。先生为何改为相人?”
九方歅说:“相马之值,富仅千金。相人之值,富可敌国。”
子綦问:“相马之术和相人之术,有何不同?”
九方歅说:“相马之术,仅相其命,不相其运。相人之术,既相其命,又相其运。命由天定,运由人移,所以相人主要不是相其先天之命,而是相其后天之运。先生之运,我不敢言。愿为先生的儿子相面,看看谁有福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