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别人都没疑问，你怎么老有疑问？说来听听！”

庄周问：“夫子曾说，《周易》首卦为乾，代表天和君，次卦为坤，代表地和臣。《易传·系辞》也说：‘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是不是说，首乾次坤的卦序，法象于天尊地卑？君尊臣卑的周礼，又法象于天尊地卑？”

裘氏大为嘉许：“你悟性不错！这又有何疑问？”

庄周说：“疑问不在乾、坤二卦的卦序、卦义，而在泰、否二卦的卦象、卦义。否卦的卦象是上乾下坤，正是法象于天尊地卑，取义为君尊臣卑，为何是最凶之卦？泰卦的卦象是上坤下乾，明明是颠倒乾坤，天地易位，取象于地尊天卑，取义为臣尊君卑，为何是最吉之卦？这是《周易》、《易传》的最大疑问！”

裘氏大为意外，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庄周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答，只好改问：“还有一个小疑问。《易传·序卦》解释了《周易》六十四卦如此排序的理由，我常常无法理解。比如说，小畜在前，大畜在后，可以理解。但是大过在前，小过在后，无法理解。”

裘氏勃然大怒：“你不能体悟圣人之道，老是钻牛角尖，岂是弟子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