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押解我的路上,南方军区的一位中校还执著地要与我打赌,是沙米尔赢还是拉宾赢,我毫不犹豫地选了沙米尔,可中校说我准输。
好在弄清楚我的种种苦衷之后,押送我的军警宪特迅速放我上了路。《以色列消息报》还为我的莽撞登了条特写:“250名外国记者来以采访大选,31岁的中国记者让南方军区跳了起来。”
次日凌晨,当我从耶路撒冷驱车60公里赶至特拉维夫哈美利兹投票站时,只拍到瘦小枯干但总精神抖擞的沙米尔,而工党领袖拉宾则在几公里外的另一投票站投票。我急忙发动汽车,可《以色列之声》的记者偏举着个话筒横在我那因闯边界被传媒炒得火热的大吉普前,问我昨天是否遭到军警非人道待遇,由此是否会影响中以关系。我一面挂档、松离合器,一面歪着脖子告诉他:“士兵不是以色列,我更代表不了中国。”想不到这段由吉普马达伴奏的采访在电台播出时,竟被中国驻以色列大使林真的秘书录了下来,林大使夸我回答得很有外交水平。
待我驾大吉普风驰电掣赶到投票站时,只见拉宾正躬身钻进一辆破旧的“沃尔沃”绝尘而去,至此,我追拍拉宾大选投票的任务就这么不体面地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