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浑邪王为漯阴候,食邑一万户,属下四小王皆封侯爵。?墈?书¨屋` ¢耕¢薪\最¢全-所有归降者,可居于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五郡要塞之外的土地上,保持游牧的生活习性,沿袭匈奴旧俗、官号……」
前面一些文绉绉的官话,浑邪王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后面册封自己和属下小王、安置降民的内容他却听得真切,心中大喜,降汉之心这才踏踏实实落了地。没跑的匈奴人也是心中欣喜,再也不用担忧未来的命运了。
「谢汉皇陛下,恭祝汉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浑邪王带头高呼。
「恭祝汉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其馀匈奴人也都齐声高呼。虽然语句中汉匈话夹杂,但感念武帝圣恩的心是一致的。
「浑邪王,现下请你带大家过河,那边自有李息带你们去长安面圣。我得即刻返回军中,调人追击哗变军士,可好?」
「是。」浑邪王像模像样地做了个汉家礼仪。
「好,那就长安再见。?w_e*n_x^u-e,b~o·o?k′.,c.o¢m¢」话未说完,霍去病已策马朝己方人马奔去。
幸好没有跟著别人逃走,不然恐怕性命不保。基里连心道。
听见匈奴人那边山呼海啸的「万岁」声,赵破奴等对霍去病此行捏一把汗的将领们,心才稍稍平复了少许。
霍去病返回军中,全军上下立时响起一片震天的欢呼声,他们为成为霍去病传奇故事的见证者而骄傲。
「破奴,立即集合全军强弩骑兵,跟我追击匈奴哗变士兵。」霍去病刚到营门,立即吩咐赵破奴。
赵破奴心知不能耽搁,吹响军哨,强弩骑兵们应声出列。
「所有人跟我走。」没有丝毫耽搁,霍去病拨转马头,率先衝出。赵破奴与一众骑兵们赶紧跟上,掩映在滚滚烟尘之中。
哗变的匈奴骑兵并没有跑多远,他们没人统属,阵形凌乱,后军前队挤作一团,加上心裡没底,快一个时辰了,才跑出二十馀里。
霍去病带著骑兵们很快追上。一排排强弩横扫过去,毫无防备的匈奴人便从马上掉了下来。¨求\书?帮/ /耕!芯~蕞*全*前方的匈奴士兵听见脑后的惨叫声和风声,刚回转头,又是一道白光划过,接著便倒在了地上,即使没死,也被追上来的汉军骑兵的战马踏个正著。
飞溅的鲜血、残破的身躯在带头哗变的将领眼前闪烁。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瞬间,原本有八千人在身边的他已经无一人追随,只有霍去病冷冷的箭头对准著他。
「霍将军饶命。」将领眼中闪过乞求的眼神,滚下马鞍,跪倒在霍去病面前。
「带头哗变,罪不容诛。」回答他的只有霍去病简简单单的八个字。
将领绝望地抬起头,劲箭破空而至,从他眉心穿过。
最后一个哗变的匈奴人最终倒下,而汉军,无一伤亡。
「收军回营。」
所有强弩士兵整齐划一地跟在霍去病身后。
日磾骑在马上,目睹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思绪万千。
霍去病,真是一尊天神啊!匈奴人栽在他的手中,还有什麽好说的呢?他应该恨汉人恨霍去病吗?似乎也不应该恨,对于敢于反抗者,他们是嗜血的苍狼;但对于诚心投降者,他们又是仁慈的绵羊。
或许,不管是谁,都不应该大动刀兵,能少死一个,就都是好的。没有侵略,没有杀戮,不好吗?
父子相见
受降已经完成,浑邪王和日磾等由李息带著,先行一步,去往长安。霍去病打扫完战场,也随后跟进。
捷报传到长安,刘彻正与韩嫣、李延年在未央宫欣赏李夫人的歌舞。李夫人裙裾翻滚,长袖飘荡,看得众人很难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黄顺上前,在刘彻耳边小声道:「陛下,霍去病的奏章到了。」
「是霍去病的?快快呈上来。」刘彻从李夫人的曼妙舞姿中回过神来,摆一摆手,示意歌舞暂停。李夫人款款退下。
「陛下,舍妹此舞花就三年时间才练成,独步天下,陛下怎不看了?」李延年道。
「看,当然要看,且待我看看霍去病那的情况怎样再说。」
又是霍去病。韩嫣和李延年对望一眼,均感不甚甘心。此番韩嫣让李延年祭出天姿国色的妹妹李娃,正是想让李延年藉其妹赢得刘彻的好感,更加提携于他,日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