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英东锁眉道:“媒人可是难找,那些油嘴的媒婆早就踢破了东哥家的门槛儿,看门的丫鬟都给叨扰得不耐烦,闭门锁户的,更不用说东哥了,弄不好连她的面儿也见不到,就给打发走了。^兰~兰`文`茓! *首\发¨”
此时,褚英给东果骂得大哭起来,东果兀自不依不饶,嘟起小嘴不理睬他,任由他哭,额亦都等人却哄不来。龚正陆伸手拉起褚英道:“不要哭了,我讲吕布给你听。”褚英立时破涕为笑,一蹦一跳地出门去了。
额亦都几人本来是一时心血来潮,不想给龚正陆撺掇起来,竟一起去与努尔哈赤说了。努尔哈赤听说过东哥的美名,心里自然愿意,嘴上却说:“此女极为挑剔,若给她回绝了,哥哥的脸上可不好看,说不定会让他人取笑我痴想了。”
额亦都攥紧拳头道:“既然哥哥中意了她,她若不应,小弟带一彪兵马给哥哥擒来!”
不等努尔哈赤说话,费英东调笑道:“二哥若是抢了东哥回来,做了咱们的新嫂嫂,那时嫂嫂生了你的气,要想进这大门可是不易了,就是跪下哀求,也要给人家骂的。”
“骂什么?她见了哥哥英武的模样,必定欢喜得紧,怕是还要谢我呢!”额亦都抓着乱蓬蓬的胡须,大不以为然。,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
众人赞道:“都说二哥粗豪,没想到今日却心细如发,嘴上抹了蜜一般的甜,不动声色地将贝勒哥哥夸耀了一番,令人好生佩服。”额亦都听了,得意大笑。
一连几日,努尔哈赤想着派什么人去提亲,不料消息却给龙敦传到了叶赫部,贝勒布寨与福晋商量说:“努尔哈赤倒是一条好汉,最近又统一了建州,他的原配妻子死了,东哥嫁过去便做福晋,就替她应下了吧!”
那福晋却啐的一声,骂道:“天下哪里有你这样的阿玛!身为一部之长,守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四方提亲保媒的不断,却硬要给她嫁个这样的人家,给人家做填房!我的女儿哪一点儿不如人了,我不答应!”
布寨冷笑道:“你真是妇人之见!努尔哈赤也是富贵之家,他的家世在辽东没有几个比得上的。他如今又做了建州之主,荣华富贵是可眼见的,放着这样的人家不嫁,找那些白脸的后生能依靠么?说不定咱们还要时常贴补她呢!有咱俩在世,时常给她些财物倒没什么,总不能照看她一辈子吧!”
福晋给他说得有些心动,但嘴上仍不肯答应,推说道:“女儿眼高,还是由她拿主意为好,以免勉强了她,嫁过门去还使性子。,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若是二人不能相合,整日吵闹不休,那时才没了主意呢!”起身到了女儿房内,东哥给母亲请了安,福晋看着俊俏的女儿,越看越爱,叹气道:“东哥,额娘的好女儿!额娘真舍不得你离家。”
东哥未语先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皓齿,她用一双美目睃着额娘道:“女儿就这么陪伴着额娘,哪里也不去!”
“瞎说!”福晋含笑道,“你是女儿身,终归要嫁人的,额娘怎好留你?你忘了老辈人常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额娘要留你一辈子,你可要恨死额娘了。”
东哥咯咯一阵银铃似的娇笑,拉着福晋的手说:“女儿嫁到哪里,就接额娘去住,不也是陪伴额娘么?”
“你这丫头!额娘还以为你真的不想嫁呢!看你终日给媒人脸色,冷言冷语的,我要是媒人呀,一辈子再不踏入你家门槛儿。”
“还不是额娘生了个美貌的女儿,叫他们看得个个眼红,朝思暮想的?”
“你知道就好,可婚事也总不能老是这么拖着,你今年也十七岁了,额娘在你这个年纪已生下你哥哥了。”福晋慈爱地抚摸着东哥乌黑的长发,说道,“听说建州贝勒努尔哈赤有意要娶你,他可是了不起的豪杰,以十三副遗甲起兵复仇,杀了尼堪外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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