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佩服道:“师傅料事如神,那个守门的牛录额真还说不知是谁骑了两匹极为神骏的战马出城,看着好像阿尔通阿和武尔坤的坐骑。~k?a¢n?s!h.u·h?o^u-.~c`o,m′”
“那么多马匹,他如何一眼分辨出来?”
代善答道:“那牛录额真说当年曾在阿尔通阿和武尔坤营中效力,因此熟悉。”
龚正陆催马说:“回去禀明汗王,将阿尔通阿和武尔坤捉来审问。”
“好!先拿了那两个贼子。”
努尔哈赤听了褚英、代善的禀报,面色一寒,问道:“去请你三叔来!”
褚英道:“他已带着扎萨克图、常书、纳奇布等人出城,往黑扯木去了。”
“他走了,怎么也没过来和我话别?”努尔哈赤怅然若失,随即自语道,“自从万历十五年筑起佛阿拉城,我与他住在一起,如今已是万历三十七年了,转眼二十多年了。?k*s·y/x\s^w′.*c!o*m_他竟这样搬出去了……”
褚英等人看到了努尔哈赤眼角的泪光,想要劝说宽慰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努尔哈赤摇手道:“你们不必劝我,我此时的心你们谁也体味不到。我今年五十一岁了,是不是老了,没有胸怀了,容不得人了?怎么年轻时,兄弟们处得好好的,如今却不得不分开了。我派何和礼告诉他,愿意离城别居,可随意选地方,只要是建州的土地,我都舍得给他。可黑扯木那个地方,地处浑河上游,山高林密,距叶赫不远,离明军重镇铁岭也近便。看来他宁肯离我的仇敌近些,也要躲得我远远的,他……他竟然这么恨我?”努尔哈赤任凭泪水大滴淌落,并不擦拭,转身问道:“莽古尔泰,你生在佛阿拉,与这座新城同岁,你说我待你三叔怎样?不像个兄长吗?”
莽古尔泰一掌击在桌案上,骂道:“阿玛不用费那些口舌了。他们做下这等狂逆的事,早已有了必死之心,还能问出话来?”
褚英见他鲁莽,提醒道:“五弟,若这样杀了他俩,三叔有什么阴谋就无从知晓了。¨二\芭+墈¨书!王+ /最^鑫.漳,节+哽*新*筷\”“杀了他们,你三叔更是不会回头醒悟了。”努尔哈赤一脸茫然,心下似是极为酸楚,本来以为舒尔哈齐不会如此不顾手足之情,心里不愿坐实,如今证据俱在,若再有了口供,就无法躲避了,势必骨肉相残。他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我要亲自审问,看那两个贼子如何答话?”
努尔哈赤带着三个儿子进了关押阿尔通阿的屋子,阿尔通阿已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木桩上,他见努尔哈赤等人进来,鼻子冷哼一声,闭目不语。努尔哈赤坐下道:“我只问你一句话,那天在槐林中是不是你?”
阿尔通阿睁开眼睛,咬牙切齿道:“可惜我的箭法不精,不能替阿玛出了这口恶气。”
“我与你父亲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你为什么这样恨我?”
阿尔通阿讥讽道:“你们还是兄弟,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若把我阿玛当做兄弟,怎么会夺了他的兵权?可怜他每日长吁短叹,借酒浇愁,你不心疼,我们做儿子的还心疼呢!”他伤心至极,满脸流泪。
“我自信对得起你阿玛,没有亏待他。”
“没有亏待?他还不如你那几个异性兄弟呢!乌碣岩大战,我阿玛只带五百人马,你却狠着心肠逼他与布占泰厮杀,我的两个妹妹都嫁给了布占泰,他投鼠忌器,怎么下得了手?那不是要他亲手杀了两个女儿么?回到佛阿拉,你借口畏敌不前,不再派阿玛领兵,趁机剥夺了他的兵权。其实哪里是什么畏敌不前,你是害怕我阿玛与乌拉联手。你如此猜忌他,哪里有什么兄弟之情?”
努尔哈赤沉下脸说:“我与你阿玛怎样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有什么话该由你阿玛来对我说。我俩之间,仇也罢恨也罢,并没有什么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