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得她这样,父死妻其庶母,本来也不丢丑,可那都是丈夫死了以后的事,丈夫还在,就背着偷养汉子,却是家法难容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她见皇太极一旁发呆,说道:“你想必还不知道,大福晋昨夜跑到大贝勒府上,两个躲在书房里,唧唧哝哝的,闹得地动山摇,给硕讬兄弟俩看到了。你说这怎么得了,汗王若是知道了,还不气死?”
“这么说福晋想把这事压下来?”
“不压下来怎么办?汗王的脾气你不知道,他咽得下这口又脏又臭的闷气?”
皇太极撺掇道:“难得福晋有这样的善心,你忘了大福晋衮代之仇了,竟愿意给阿巴亥一辈子骑在头上?”
一句话勾起了德因泽沉淀在心底的往事,她神色登时惊恐起来,颤声说道:“我好不容易忘了,你又提起作甚?阿巴亥心如蛇蝎,害死了我的主子……当年她不满足侧福晋的位子,依仗姿色缠住汗王,令主子独守空房,暗地里派个英俊的后生去勾引主子,却将此事泄露给主子的儿子三贝勒莽古尔泰。三贝勒看到大福晋与那后生赤条条地在炕上翻滚,羞怒交加,竟、竟拔剑将二人砍死。阿巴亥就这样不露声色地做了大福晋,借刀杀人,多么精细的算盘!”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可是个大好的报仇机会。”
德因泽慌乱地看了皇太极一眼,低头道:“我、我狠不下心来,再说除掉了她,大福晋的位子也未必会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