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读者文摘》(Reader’s Digest)的一篇文章把我和杰形容为“荷兰双胞胎”。`天/禧`晓^说!蛧_ ¢已+发^布?最/芯′蟑^劫′这种说法在很多方面都不正确,因为我们的外貌和性格都不同,但也不算错,因为我们的世界观和理念极为相似。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我们这份友谊从一开始就很成熟,因为现在有很多人从不曾彼此了解,就凭着外表以及彼此个性合不来,便对别人妄下评断。我和杰原本不太可能走到一起,但倘若我们永远不试着去跟外表和举止看起来不像自己的人做朋友,就永远不会知道彼此其实有多么相像。
从男孩蜕变为男人
没多久,杰不仅结识了更多朋友,还发挥了他的创业才华,找到了更多付费的乘客。他的A型车有时载满了同校学生,座椅都坐不下,有些人甚至站在车门外的脚踏板上,为了保住小命而用力抓紧车门。当时还没有安全带和行车安全准则,所以只要杰没有超过本市时速40千米的限制,警察就会放我们一马,他们可能心想这是孩子们在大萧条时期负担得起的最佳交通方式吧。
我在家里装了一个篮球架,有时和朋友们玩投篮时,会看到杰开车过来,他停好车后并不过来一起打球,只是在附近闲晃。~天^禧·小\说`惘* _首!发¢他会跟我们一起进屋,我母亲会拿些吃的出来。我母亲非常喜欢杰──有哪个母亲不喜欢儿子结交成熟、好学、有创业精神,还开着老爸车行汽车的朋友?我和杰的友谊日益加深。我带给他一点生气与活力,更从他身上学到许多,因为他很聪明。这真是再理想不过的组合了。
杰的父亲后来与我非常熟悉,甚至给了我和杰第一个合作的机会,同时测试了我们承担成年人责任的能力。当时我年仅14岁,杰16岁,不过,杰的父亲一定很信任我们俩,认为我们拥有超出自身年龄的可靠度和能力。他问我俩是否愿意把两辆小型载货卡车从大急流市开去蒙大拿州波兹曼市(Bozeman)的一个偏僻小镇,交给他的客户。这还用问吗!战时的汽车产业仅生产用于军事的车辆,蒙大拿州大型农场的主人只好四处收购这种载货卡车。如今,把这种责任托付给两个毛头小孩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大量年轻人都去海外打仗了,所以男孩们需要更快成熟。¢x,i·n~w,a+n+b·e+n!.^o~r·g?战时的男孩们需要去做男人的工作,因此我才能在14岁就拿到驾照。
我的母亲对杰的父亲说:“吉姆,他还没大到可以开车横穿美国。”
“他们会没事的,”杰的父亲说,“他们是大孩子了。”
因此,在我母亲不情愿的祝福下,如同现在的男孩跨上自行车骑上街一样,我就要手握载货卡车的方向盘,开上1 600多千米的路到蒙大拿州了。我和杰不断讨论与规划行程,因为太兴奋了,上路的前一天晚上都没怎么睡着。我们醒着,脑海里浮现出大西部、高山、大草原和牧场的景象。我和杰手头拮据,一路旅馆也不多,所以就睡在卡车后的稻草堆上。车子有拖车杆,所以我和杰可以一起开车,用一辆卡车去拖另一辆。有些地方我们有熟人,便会停下来。在艾奥瓦州有一些归正福音教会的人,还有一些比我们年长的孩子要去大急流市的加尔文学院读书。我们在这些人家里歇个脚,东道主便会招待我们。其中一户人家可能是德国后裔,请我们吃了德国酸菜。我还记得,那家人因为看到我第一次吃酸菜时扭曲的表情而大笑不止,我讨厌这个味道。
在高速公路出现前的年代,汽车限速大约是64千米/小时,道路是双线道,沿着县界线铺设。我们常常会开上好几千米,在十字路口来个左急转,沿着那个方向开一会儿,再向右转,来回重复好几遍。当时的公路就是这样的,因为要优先考虑农场而不是道路的顺畅。我们开过艾奥瓦州,又穿越了南达科他州。我记得我们在拉皮德城(Rapid City)著名的沃尔药店停车休息,然后开到恶土国家公园(Badlands National Park),看到了在教科书上看过的经典石刻山:拉什莫尔山(Mount Rushmore)。
我们从大急流市出发时,卡车轮胎几乎已经磨平。我记得在一个大热天里爆胎了3次。我们用带来的补丁修理车胎,但一个不知名小镇的修车厂要收我们5美分才愿意帮我们的车胎打气。即使是5美分也超出了我们的旅行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