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乐游看得比方才顺眼许多。,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他没把心绪表明,语调中怒意疏离收敛,只余静沉:“怎么,你不是失忆了,还会心疼不成?”
阮鸣谦下意识要点头,动到一半,又偷眼去看谢乐游的神情,简直跟被老师抓包的学生没两样。面对问题,他要怎么应对才是正确答案?简直没一点谱。
他甚至看不懂谢乐游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高兴怎么嘴角还带点笑意,高兴,为什么他现在好慌。
人类的身体忒没用!
阮鸣谦拼命搜刮过往记忆留下的经验,他能模仿过去说话的称呼,口吻,笑容弧度,他以为自己模仿得很好,可见也只是他以为。不然,谢乐游怎么见到他露出笑脸,越发火。
是觉得他是个假货吧。所以才厉声警告。
一时涩然。脑子里糊糊涂涂,但知道他的伪装恐怕一照面就被谢乐游看破。
唉,这涌动在身体里的情绪又是什么?按照人类的应对方式,他应该伤心生气,他可是被揍了,扇了个耳光,可为什么又有点轻松,好像卸下了什么重负。+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不是因为被打而高兴,虽然这对他不算什么,甚至是个全然的新鲜体验。
阮鸣谦抓紧了捧在掌心的手,他想了想,提议道:“我……我刚才不应该骗你。你别气了。要不你再打我一顿?没事,我不疼。”
莫名其妙有了人型体,正常生理活动功能都具备,但到底和普通人类不同。谢乐游不动真格用力量揍他,光凭纯人类的体魄,打他跟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他不是委屈求全,他是实话实说。人打土地,疼的可不是石头沙土,而是肉掌。
幸好阮鸣谦不通人情,总还有点脑子,没直接说出来。否则说不定真要迎来一顿互殴格斗。谢乐游何等心高气傲,恣肆随心,他是看在与阮鸣谦的情分上,对眼前这个呆子收了手,不代表男人就能“蔑视”他。?k,s·w·x*s_./o?r.g^
听了阮鸣谦的话,谢乐游心中憋闷更加。他确定了阮鸣谦拥有记忆,否则他刚才做不出那等样子。
然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装出来的熟稔亲-热,到底不自然。
能骗得过旁人,骗不过谢乐游。就连他自己,也骗不过自己敏锐的直觉。他是真的想干脆打上一架,泄泄火,也好过被七窍不通六窍的笨蛋星球说的白痴烂话气死。
此刻,他无比想念过去与他默契十足,一个眼神过去就能通晓所想的阮秘书长。
阮鸣谦惴惴不安。他见谢乐游半晌没动,以为是他不信自己不会还手,又或者担忧他身体脆弱。
为了证明话语的严肃可靠,阮鸣谦心念一转,衣服就被外力豁然划拉开个大口子,半坠不坠挂在身上,露出平滑健实的胸膛,紧实有力的小-腹……
人型体天生地养,切合自然道韵,干净得连一丝多余毛发都没有,没有丝毫赘肉,极富盛年男性的刚强魅力。
谢乐游眉心跳了一跳,一时不察,被阮鸣谦拽住先前小心按揉的修长手指,带过去摸了好几把。露出衣服外的精壮肌肉,触感热-烫,肌理丝绸,堪称极品。
依照谢乐游如今的耳力,能够清晰听见阮鸣谦时时改变的呼吸节奏。
这具身体,就连熟悉的动情点,也与印象中别无二致。
偏偏被捏住胸-前的当事人还毫无羞涩可言,直直凝视谢乐游,大言不惭,郑重强调:“你摸,可以亲自确认,我的身体很强壮。”
还需要亲手确认?做过都不知几场。
谢乐游彻底无语,没了和傻了的阮鸣谦置气的想法。等阮鸣谦恢复正常,这一段他肯定要拿出来狠狠嘲笑。
随即便要收回手,不欲继续纠-缠。
阮鸣谦一急,把住腕骨不肯放人,很有一股子牛劲。
谢乐游不好用蛮力和他硬碰硬角斗,就重重拧了几把硬质褐粒,听到呼吸声浓重变化,才勾唇一笑:“舒不舒服?”
阮鸣谦盯着谢乐游,犹豫片刻,才红着脸忙不迭点头。
他脑子里不知怎地泛出他往常理解不能的记忆画面,谢乐游压在画面中的男人身上,男人脸上醉红,表情似苦非苦,两只手臂却死死搂住谢乐游矫健脊背不放,情至浓时,甚至留下印痕。
逐渐地,他与男人的感官重合在了一切,两腿微微分开,呼吸愈发浓急。
不对——!
阮鸣谦猛然跳起,眯起眼,他随手一挥身上衣物就恢复如初,紧接着拽住早就抽身而起的谢乐游:“你使诈!”
谢乐游总算心情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