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1970年,钟玲在台湾《中央日报》的副刊发表《寒山在东方和西方文学界的地位》一文,虽然,在此前的1966年就有胡菊人在香港《明报月刊》上发表过《诗僧寒山的复活》,然而就影响力来说,远远不如钟玲一文。由此,在台湾,然后在香港和内地,寒山逐渐走入了公众视野。
寒山在中国复活了,这是当时钟玲和我说得最多的话,也是一定意义上她所给予我的最大鼓励,这种鼓励多少让我感到惶恐。而钟玲对于寒石山既有初识的欣喜,又带有深深的忧伤。因为,眼前的寒石山可能已经非寒山诗中的寒石山了,尤其是明岩,或者说寒山笔下的东岩。这一切也许是不可避免的。而钟玲则从心里真切地希望,希望有一天明岩可以恢复昔日山崖、幽谷、古树的美景,让中华子孙及海外慕名而来的日本人、韩国人、欧美人士,可以静静体会寒山笔下的奇石幽谷:
余家本住在天台,云路烟深绝客来。
千仞岩峦深可遁,万重溪涧石楼台。
将来究竟会怎样?谁都不知道,但是,我们和寒山一道,都曾经来过,也许这样就足够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