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役和工部局的巡捕。往好了说,这个法庭中西合璧,往差了说,不伦不类。
“带人犯!”本案的案犯被巡捕带了进来,人们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他们。先进来的是四个很普通的中国人,他们穿着中式服装,要么满脸憔悴,要么充满忧虑,和其他案子的犯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第五位犯人进场,只见他三十多岁,红光满面,打扮怪异,长发披肩,穿的衣服有点类似于僧人袈裟,他目光直视前方,步履稳健,大步向法庭走来。旁听席中有人说:“这就是余杭章太炎!”
第六位犯人,也就是最后一位犯人,只有十八九岁,身材瘦小。和其他五位同案犯不同,他剪掉了辫子(这在当时是惊世骇俗的举动),穿着西服,一派留学生的打扮。旁听席中有好几个人都说:“原来他就是写《革命军》的邹容!”
就在六个犯人陆续进场的时候,没有人发现高高在上的两位清朝主审官坐立不安,紧锁着眉头。他俩对视了好一会儿,心里暗暗叫苦。法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官府早上安排了五百名官兵乔装打扮,来到租界,埋伏在六个被告上庭的必经之路,计划劫狱。法庭的公审还没有开始,法庭外的较量早已经上演了。但是,令清朝官员不解的是,为什么劫狱没有成功呢?那五百名官兵都干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