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宠臣,可都是从这临渊寺进宫的。¨小!说/宅* ?更!新\最?快*”
行书院是皇帝私设内阁,行书院内卫直听命于天子,替皇帝做着见不得人的脏事。
有人依仗特权欺上瞒下、弹劾朝臣,轻则下狱落个终身残疾流放边境,重则抄家灭门不得好死,大臣们对内卫都恨得牙痒,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
不过就算那地方再污秽不堪,也是邱茗必须去的地方。
他需要情报,而且不是普通的情报,事关皇子造反,这不是在朝堂上混个一官半职便能随意打听到的。
“天下之大当什么不好,偏要去做走狗,你这模样,混去上京馆子唱个曲不好吗,小爷我若是有闲心逸致,还能给你投个赏钱。”面前那张俊俏的脸探近,撞上邱茗额前湿漉漉的碎发
这人,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是御前谋事,你怕什么?”邱茗喘着气,声音低到只有他两能听见。
既然此人知道自己的计划,那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江南李主留帐中香,清雅四方,可得一夜温存,难道怕我蛊惑圣心再杀你满门吗?还是说……”
邱茗微抬眸,略带薄茧的指肚轻点拂过夏衍的手背,顺着骨间沟壑一路向下,探进袖口。/l!k′y^u/e·d`u¨.^c~o?m+
这一碰,瞬间戳中了夏衍命门。
“还是说,夏将军难度长夜慢慢,需要一香排解寂寞?”
夏衍一怔。
邱茗轻笑,眼角微挑,直接握住紧揪他衣领的手,掌心凉的刺骨。
“我这香可不便宜,怎么?想要吗?”
压低声线靠近。
“我赠你一晚?”
第2章 讨茶 夏将军,咱们来日方长
夏衍头皮发麻,猛甩开手。
邱茗重重跌在地上,一口气吸入胸腔,含血道:“所以,我去做什么,和夏将军无关,将军既知临渊寺是什么地方,何必如此相逼……咳,若是来日朝上相见,将军又该如何是好。′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是吗?”
邱茗一愣。
再抬头,夏衍得目光不知是鄙夷还是愤恨,突然上前一步,大手钳住他的脖子,力道之大几乎让他窒息。
“你做什么!”邱茗奋力地反抗,可四肢完全使不上劲,任由被拖到雨中。
“来日?我看你能不能活过今晚?!”
说罢,夏衍大臂挥动将人狠狠扔向庭院。
霎时间院内一道水花四溅,邱茗眼前一黑,背部重重磕在树干上,五脏六腑一通翻江倒海,一口血喷涌而出。
激烈碰撞使桃树花瓣系数抖落,邱茗蜷缩在树下动弹不得,雨水无情地抽打面庞,艳粉的花瓣落尽,覆盖了身躯。
夏衍嗤之以鼻,“此人妖言惑众,狼子野心,迟早不得好死。”
庭院中飞花飘散,满地狼藉,湿漉的寒意压着邱茗的身体格外沉重,他咳嗽着,血从嘴角不断涌出,嘀嗒的雨水合着血污蜿蜒蔓延。
我靠,疼死了……
桃花细腻的芬芳夹杂雨水的气息,在黑暗里吊着邱茗残存不多的意识,只听庭院那头有人一脚踢开大门,侍卫纷纷避于两侧。
“少卿大人……”
“夏愁眠,半夜三更,你闹什么!”
年轻男子圆领袍挂身,头发披散,全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六公主在找你,西屋漏雨,和尚给那丫头挪地了,叫你别费事,快滚回去睡觉。”
话还没说完,男子发现了邱茗,忍不住皱眉:“他什么人,你搞这么大动静?”
“又一个想攀行书院的狗杂种。”夏衍厌恶地扫去衣襟边沾染的雨水,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太子殿下太纵容他们了,任由那帮内卫在陛下面前煽风点火。”
“殿下只是不愿牵连旁人,临渊寺不比宫内,你这般沉不住气,当心给殿下惹麻烦。”
“怎么?颜子桓,咱还怕他们不成?”夏衍潇洒转身,一声口哨召下戕乌,“大理寺何时变得畏首畏尾,少卿大人?”
颜纪桥知道人的脾气,举手打住,“别抬举我,你若犯了事,我大理寺可不敢收你。”
戕乌叫声低哑,翅膀甩了夏衍一脸雨水,似乎在发泄不满,被甩人抹了脸,闷声敲了鸟头。
“又闹?”
“连你的鸟都觉得你欠打。”颜纪桥懒得和他争辩,点下巴探向远处,“好歹是佛法重地,你不管管他?”
夏衍头也不回,“他淋够了自己能爬回来。”
雨落的声音在邱茗耳边渐行渐远,他的身体已完全冻僵,撕裂的痛感肆意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