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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无论是俊阳侯得势亦或是太子继承大统,皇帝一狠心将儿子和侄子杀得片甲不留令择储君,也不是没有可能,届时恐怕朝堂之上免不了一起腥风血雨,而他和邱茗无论什么选择都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
夏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起拳头,忽而对容风笑,“我信他,不会。”
至少,那个曾喊出“雁云军哥哥”的人,不会。
夜已深,夏衍打发容风去休息,回看了眼屋子,自己跑去了偏房。
帅府的面积大,有几间偏房不稀奇,只是平日少有人住,夏衍琢磨着糊弄一晚上完全不是问题。
床铺和他房间里差不多,月光静静照下,碎了一地波纹。
床上的人翻来覆去,抱被子、抓枕头,转了几转愣是睡不着。夏衍大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郁闷地摸了摸身边的床褥,冰凉的,冷凄凄的。
打更人的声音从街道巷尾若隐若现地飘来,风啪一声吹开窗户,又拖长了吱呀声缓缓合上。!w/a.n`b-e!n!t!x-t¨.!n,e¢t?
夏衍猛地睁眼,心想,自己是不是没给人关窗户?
本就毫无睡意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抱了被子,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跑到房前,摩拳擦掌磨蹭了半晌,才伸手指推门,抵开了一条缝。
月光普照,未曾有一丝风动。
床上人仍背对着身,姿势未变,看上去已经睡熟了。
关窗户的借口显然不好用。
夏大公子门口站了好一会,寻了千万条理由,终于想到这是自己家,才“心安理得”地进屋,蹭着人身子挤上了床,闻着幽人的芬芳,舒服地闭上双眼。
一夜好梦。
第二日,邱茗晕晕乎乎地睁眼,身体非常重,活动了下四肢才发现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轻侧身,熟悉的面庞蹭着他的脖颈,埋在他的发间。
夏衍的睡相很不老实,胳膊和腿都压在他肚子上。?x-q^k-s¨w?.\c^o′m′
邱茗烦躁地一脚踹过去,想把这人蹬远点。
万万没想到,他不轻不重的一脚,夏衍咚一声被踢下了床。
“嘶。”摔在地上的人疼醒了,神志不清地嚷嚷,“副史大人,我好歹照顾你一晚上,不说谢谢也就算了,大清早踢我干什么?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做。”
邱茗一怔,纳闷地看向床下,只见夏衍姿势诡异的瘫在地上。
地上人晃了晃脖子甚是委屈,四肢完全不听使唤,“你那是什么药啊,吃了怎么还动不了了?”
邱茗也不明白,想了半天,估摸着可能是最晚夏衍喂他吃怀婴的时候,把果仁吞下去了。
宋子期说过,怀婴的果仁可能会麻痹全身,看来是真的。
于是,夏衍就变成了眼下躺地上抽筋的模样。
面对此番令人哭笑不得的场景,冷冷甩下一句。
“你瘫了。”
第20章 刺客 那千秋雪就是我做的,怎样,陛下……
夏衍莫名其妙瘫痪的消息不胫而走,传什么的都有。
有说夏大哥夜擒毛贼负伤下不了床的,更有说夏公子是逢得良缘累坏了腰。
大部分都一副阴阳怪气看热闹的心态。
这下可头疼坏了颜纪桥,夏衍再怎么说也是羽林军副将,他大理寺卿有替朋友正名的义气,却因碍于职务总不能当面扇人嘴巴子,而且军中很多命令还得夏衍执行。
不出两日,羽林军巡城时迎来了调令。
“调守金陵门?现在吗?”颜纪桥对前来传话的太监颇为怀疑。
“子桓兄,衍哥的意思是,朱雀门防御不用这么多人,需要我们去巡后殿?”
“不会,他再蠢也不会下这种命令。”颜纪桥咬牙,听冉芷说这两日夏衍起不了身,他迫于无奈才帮人照看着手下这群人。
“哎呀呀,少卿大人多虑了,”传话太监眯缝这眼,拐着腔调道,“这前段时间不是传,大内兵者不臣,夏将军这是忧心陛下为此事烦恼,特加强巡守以表忠心呢,您看,这腰牌都给小的了。”
这就更奇怪了,颜纪桥皱起眉,以他所知,夏衍绝不是那种摘腰牌托人转话的主儿,若是乌鸦送的信,他勉强还能信个只言片语。
“若非陛下命令,羽林军还是不动为好。”颜纪桥想先稳下态势,自己去和夏衍确认后再决定是否调兵。
可夏衍的手下坐不住,腰牌如军令,倘若不执行,事后问罪是要军法处置的。
众人低声交流后,方才发话的羽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