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桥,“颜少卿的意思呢?”
颜纪桥自始至终都死死盯着邱茗没开口,甩了脑袋道:“大理寺查证,近期,副史大人未曾有过制香的举动,宫外搜寻,贩售禁香的铺子均已查封,但未找到千秋雪。,w′b/s·z,.¢o*r/g_”
年轻的侍郎趁机帮腔,“与颜少卿谈过,确未发现可疑之处,像曲大人多虑了。”
“如此,倒也不完全是副史大人的过错,”李公公笑着提高了音量,“既然无证据表明是副史大人所做,这私藏禁香的罪名,尚且缓一缓吧,免得传到陛下耳朵里不高兴。”
刑部众人应下,颜纪桥显然答得口不对心。
李公公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拉着嗓子道,“不过副史大人,香物虽不出自你手,但毕竟是从行书院搜出来的,你也有过失,陛下仁慈,令你停职思过一月,副史大人以为如何?”
“谢陛下宽厚,罪臣谨遵圣命。”
皇帝的意思已是很明白了,行书院的人再不是,刑部和大理寺是说不上话的,不过皇帝不至于不给六部面子停职思过,这对邱茗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如此他还有时间查究竟是谁造的千秋雪。′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走出殿门,邱茗还有一事想不明白,突然被身后人喊住。
颜纪桥气势汹汹走上前,表情比审讯的时候还吓人,张口就道。
“你对夏衍,到底什么心思?”
[1]出自温庭筠《蜂蝶》
第23章 离京 我要定你了,副史大人
邱茗一愣。
颜纪桥心一横, 彻底豁出去了,早已不管对方是行书院副史还是天王老子,有些事情他一定得问个清楚。
自夏衍从天狱放出来, 眼睛就挂邱茗身上了。颜纪桥一开始莫名其妙, 众所周知,大宋行书院美男如云, 难不成这人进趟牢被打出癔症了?
直到见了这位传说中的副史大人, 如今下狱了还一副清风朗月的俊容, 心里忍不住暗骂。!w.6¨1+p`.¢c.o′m¨
活该夏衍鬼迷心窍,这人是真他娘的好看。
清嗓子道:“他捅了天大的娄子我可以装瞎,但是, 你若再敢伤他,大理寺不会像之前那样坐视不管。”
“少卿大人是在威胁我?”邱茗轻扬唇角, 从容道,“方才殿上多谢少卿大人解围, 应是我先道谢才对,大理寺得出这样的结论,怕是令尚书大人很是为难吧。”
“大理寺向来秉公执法, 从不善加莫须有的罪名。”颜纪桥不喜欢奉承, 皱起的眉头从未下去过,就像要把闺女卖入青楼的老妈子,“夏衍是我兄弟, 我见不得他被小人使绊子,你伤他如何,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看到有下次。”
面对人的喋喋不休,邱茗只得叹气, “以他的功夫,我可伤不了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帮人不会明着出手,”颜纪桥愤恨地说,低声补了句,“尽拿阴招损人。”
“夏将军有太子庇佑,不会有事的。”
“少拿太子殿下说事,”颜纪桥最痛恨行书院的人什么破事都扯上太子,气得炸毛,“夏衍想找你,我拦不住,不过,你要是揣了别的心思利用他,邱茗,我不会放过你。”
对行书院副史直呼其名,连颜纪桥自己都没想到,涨红脸收了声,拔腿要走。
邱茗听着青年赤裸裸的威胁,竟未感到丝毫厌恶,他甚至认为,颜纪桥是个可交之人,夏衍有这样的朋友何等幸运。
徐徐寒风里,他轻声喊住了大步离开的人。
“少卿大人误会了,”邱茗笑得温和,“我于他,不会有别的心思。”
三月春寒来得早,梅花早谢了,桃树枝头抽出了新芽,滴着露水,娇嫩欲滴,邱茗轻轻拨弄枝头,沾了一手水。
身后常安在院子跑来跑去,忙活个不停,大声吆喝指挥伙计搬移物品,嘱咐着别摔了他家少君的宝贝香具。
“才过完年就打算把家搬空?你是去赴任还是去逃难啊?”宋子期坐在石椅上,替自己倒满一杯茶,瞧着自己那小徒弟一双小腿转得飞快,惬意道,“淮州虽离上京不远,但来回都是折腾,你请哪里不好非去那里?”
“随口向陛下提起的,没想到会准允,淮州地是远了点,正好去散心,现在朝堂的情况,我再在神都待下去,恐怕又有人要坐不住了。”邱茗走到石桌边,给人换了茶叶。
“不止吧,淮州下边就是江州,你说你回江州寻故土,我倒觉得有几分可信,”宋子期一杯饮下,“大人你就别诓我了,陛下闹头风,昨晚太医署忙了一宿,脑子没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