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睫毛修长,墨发顺着苍白的脸颊扶在颈侧,若他上去强行把那本书撤走,便可得到一副美人车内春睡图。·9¢5~k¢a\n′s^h-u^.\c!o`m′
邱茗没抬头,指上沾了核桃碎,漫不经心道:“夏将军南下时日不多,自然看什么都新鲜,淮州花期未到,可江南春色比北方养眼,就怕到时候夏将军别被乱花晃了神,连路都认不清了。”
“可不是什么花都能入我的眼,”夏衍一笑,“有朵想养的花,养了好些时日,就是不肯应我,让小爷甚是为难啊,你有什么办法吗?副史大人。”
这话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邱茗瞪了赶车人一眼,手下又一页纸翻过。
伴着容风的叹息声,又一颗核桃飞来,被夏衍反手稳稳接住。
一路上,几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就没消停过,容风经常一手拎一个人才勉强防止常安和冉芷由斗嘴升级成斗殴。
小孩子打架不是事,但那两主子打起来情况就大不一样。+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
尤其是在客栈分房的时候,这天也不例外。
“你们三个一家,少君把大房间都给你们了,还挤我们房干什么?”常安拦在夏衍身前,阻止人进门。
“那床板太短,我腿长,不够睡,你们小孩住一间去。”夏衍明明能一手把小孩扔出去,为了君子颜面,还是心平气和地同常安讲了很久的“道理”。
“你不是好人!我得保护少君的安全!”常安四仰八叉和蜘蛛似得,就差在门框上结网了。
“等你提得动剑再说。”夏衍不轻不重地揪起常安的后衣领,拎鸡仔似得给小孩“请”到了隔壁。
顺便对绷着脸容风,笑容满面地交代道:“别打起来。”
夜已深,很不幸,夏衍折回屋时,卧房内的人并没给好脸色,他凑到床前便被冷语拍到了脸上。
“要么睡地上,要么滚出去。\r?u?w*e+n?5·.-o,r/g`”
“不就多看了眼小姑娘吗?这么记仇?”夏衍寻了一圈没地方歇,坐桌子离太远,干脆一屁股赖在地上,地板吱吱响,忍不住啧声,“你好歹奉命调任,怎么连个像样的落脚地都没有?”
“我的俸禄只够住这里,”邱茗刚洗了澡,只批了外衫,亵衣半解,两条修长的腿翘起,下巴朝窗外一点,“最近的驿馆三十里外,不想住的话,马留下,自己走过去,我要歇息了,恕不奉陪。”
“这里离琅祎还有段距离,外面月黑风高的,你就不怕我在山林里出意外?”夏衍声音悠然,若地上有酒,这人能当场喝起来,“羽林军最低也是朝廷三品官,我死在京外,对你可没好处。”
“放心,你死不了,”邱茗一脚踩上对方的肩膀,“我行书院都不敢找你的麻烦,还有何人如此大的胆子?”
“狼子野心之人,朝野上比比皆是,”夏衍咧嘴,摸了人光滑的脚踝,“说不定哪天,他们就看我不顺眼了。”
“看你不顺眼,何必暗里和你过不去?夏将军一向自诩清高,把你打成落水狗,给满朝人围观,岂不更痛快。”邱茗被摸的心慌,被触碰的皮肤发烫,用力踹过去,被大手控住,坐在地上的人纹丝不动。
“大内禁军好歹是皇帝亲卫,打了禁军,就等于打了皇帝的脸,除非是陛下的默许,不然,他们不敢。”夏衍捉住人不放。
“陛下的心思,你就别猜了,我有时候都摸不透。”
“你就如此信她?”
邱茗抬眼,说话人语气平和,手上力度越发轻柔。
“陛下她老人家生性多疑,放权行书院不过是对各党朝臣心有疑虑,都是暂时的,无论她眼下如何信你,月落,你记住,能护你后半生的,只有我。”
“你?”邱茗不屑道,“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一路上被跟了多少次,心底没数吗?现在和我谈后生安稳?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夏衍轻笑,“是,我现在对你的许诺确实听上去靠不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不是来找我的。”
邱茗的眼底寒光闪过,对方不安分的手伸向小腿,他浑身一抽,却被人拽了回去,偏头亲了脚背。
门外脚步声嘈杂,夏衍眼中笑意份外明显。
“他们想找的,是你啊,副史大人。”
“官府搜人!!把门打开!!”
“快!听到没有!”
官兵大喝声震得小客栈天花板上灰尘抖落。
老板惊慌失措地跪地求饶,哀求哭出了声,“官人!我们做小本买卖的,万般不敢私藏贼寇,请大人明鉴啊!”
为首的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