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l~u¢o′q¨z,w_..c+o/m~
“少君,您没事吧?是不是最晚没休息好?”常安见邱茗满面倦容,有些不放心。
“昨晚有人闹腾,不碍事。”邱茗咳嗽了声,吓得少年问要不要拿药,被夏衍拎了回来。
“那群官兵瞎找人,吵得不行,他今晚多睡会就没事了,”夏衍开口就胡诌,一席屁话讲得大言不惭,礼貌地请开小孩,亲自扶了上去,笑容灿烂,“不知副史大人今日作何安排?怎不先去刺史府?这个时辰跑来青楼喝酒,不怕身体不适?”
“喝酒还看时辰?”邱茗腰疼得不行,笑嫣嫣地倾身靠上。
看得后面两人目瞪口呆,容风抽了嘴角,懊恼地甩了甩头,快步上前捂住两小孩的眼睛,闭眼,没法看。
邱茗语气幽幽,“淮州一绝,你不想看看?”
几人面前,四层高的楼阁拔地而起,四角飞檐,廊亭雕栋,不难想象其沉浸在夜色下的鼓舞生平青玉耀辉。¢x¢n*s-p¢7^4¢8,.~c¢o·m/
鎏金秀丽的字体写着“见月阁”的牌匾高挂,围栏旁,打扮艳丽的女子勾栏倾身,挥着粉嫩手帕向他们招手。
常安哪见过这场景,瞬间小脸通红。
夏衍瞥见皱起眉,颇为不解,“你多大了?还没进过这里?”
“别以为都和你一样。”邱茗呛了句,挣脱紧搂肩膀的手,俯下身,给少年手里塞了几颗碎银,“一个时辰后,到刺史府门口等我。”
“好……”常安答得很是不情愿,可他家少君的话不能违背,只能回瞪夏衍一眼。
“是了,自己去买糖吃,别乱花钱。”夏衍大人不记小人过,摸遍了全身口袋,爽快地给了常安两铜板。
“我不想跟着他。”冉芷闹起了脾气,拽了夏衍的衣角。显然,他更想和夏衍待在一起。
常安不甘示弱,叫嚷道:“我也不想你们跟着,你睡相太难看!还有你,天天木头脸,无聊死了!”
话音未落,容风阴着脸早撸起袖子,熟练地“掐住”两少年的后脖颈,一股脑塞进马车,翻身上马,挥鞭驾车离去。·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见月阁内的装饰比外面看上去更加富丽堂皇,手画的仙鹤牡丹屏风错落叠放,女子花钿点眉,花咬红唇,娇粉、鹅黄、丹红色萝裙交织出现,晃得人睁不开眼。
进屋,落座,老鸨见有两位年轻英俊的公子造访,厚重的颜值粉底难掩双颊堆叠的褶皱,笑得格外开朗,尖声尖语说了一箩筐好听话,忙扭腰离开,号称要唤见月阁最标志的姑娘前来伺候二位。
宴厅已聚集了几波宾客,琵琶声如碎玉掉落,嘈嘈声起,磬音绕梁,舞台上水袖起落舞姿翩然的曼妙女子,宾客们忍不住举杯,叫好声连连。
夏衍端着老鸨殷勤送上的红褐色茶水,浅尝了口咋舌问,“这什么茶,味道好涩。”
“将篱茶,琅祎名品,你没喝过?”邱茗皱了鼻子,桌上的小香炉里面的东西让他闻得不舒服,遂一筷子烟灰下去,将燃烧的木炭按灭。
“这是南方的茶树,北方比较少见,也不易养活。”
夏衍很是挂不住,闷了一口说:“行军条件艰苦,没空尝宫内的高级货。”
“看出来了,”邱茗探了茶水面,犹豫了一阵,轻抿了口,顿时放下心来,是熟悉的味道
于是弯了眉眼,回敬一杯道,“愿意用这些贿赂你的人,想必都被你打出门了。”
“不,我会让他们门都进不了”夏衍笑说,环视周围醉生梦死的宾客们,茶盏在手里转了三转,“你来这种地方,不会只为了讨口茶喝吧。”
“当然。”
六角的台上,身段曼妙的舞女媚眼勾人,五彩绸缎抛向台下,旁桌落座的男子早已按耐不住,扑上前去抓,舞女侧腰转身,薄纱笼罩下,笑颜如花。
邱茗一杯茶慢慢饮下,苦涩的茶水在舌尖回甘,眼前烛灯点燃,莺歌燕舞的场景恍如隔世,勾栏院特制的迷香撩人心弦。
他侧目探下身,着手轻碰夏衍的茶杯,趁机在人耳边低声问:“淮州亡者曲,你听过多少。”
夏衍瞳孔微震。
即使远离淮州的人,也不可能没听过,那件震惊朝野的悬案。
淮州以舞曲名扬天下,五年前,不知名的歌女思念情郎,夜不能寐,于烛光青影下,狐身一人眺望窗外,以相依的神鸟谱曲编词。
由此,一首《凤求凰》横空出世,声调悠扬,韵味婉转,幽幽怨怨,凄凄切切,很快成为江淮一带广为传唱的名曲。
可是,很快凡是弹唱过《凤求凰》的歌女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