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别人做不来。^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我承认行书院在情报和执行上无人能敌,可是暗中人不会坐以待毙,我们的行动被窥探,他们若想整出动作比我们容易得多,要是有个万一,你有什么退路?”
“不是有你吗?”邱茗展颜一笑,“如果只是让陛下答应解太子禁足,肯定有人坐不住,正因他们监视我的行踪,算计我那么多次,眼下有机会,我得好好看看,究竟是哪些人活够了。”
夏衍心头一颤,看着对方撵动香铲,仿佛在香灰中搅动一场风云,诡谲难测,怕是掀起的大浪不止说服皇帝点头那么简单。
只有短短一瞬,那眼底冰冷的寒意骤然跃起,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你想试探他们?”
“对。”
“你能办到试出害你的人同时放太子出东宫?”夏衍看向他,眼神难以琢磨,“你是准备搞大动静。\d¨a?s_h,e+n^k?s′.*c^o_m+”
“越大越好,”邱茗泰然自若,完全不像他说出的话那样阴郁,“大到能和反叛齐名,惊动圣驾,大到朝内外众臣不安,实现这个想法,我需要羽林军配合。”
“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
“拒不拒绝是你的权利,全看你怎么想,”邱茗抬眸,目光极其玩味,如伺机猎杀目标的猎手,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可我偏把他们的头摁在棺材前,让他们连泪带血全给我吐出来。”
夏衍看着他,说不出是惊异还是害怕,邱茗总是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只见眼前人一改须臾间的凌冽,支着脑袋,薄唇莞尔。
“如何,想玩吗?”
久居宫墙内近十年,安稳的生活令人麻木。尽管深知其中险象环生,知道可能会搭进去性命,可夏衍如笼中鸟一般困了太久,搅弄朝堂,刀剑浴血,如同行走在悬崖边,这样刺激的事令他兴奋难耐,握紧腰间剑,问。!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你有什么计划?”
第40章 夜半 夏愁眠,我想死你了,怎么办啊………
铜炉镂空雕花的间隙里, 袅袅轻烟渐渐没了踪迹。香灰中的檀香烧了大半,点香的人早已放下香铲,忘了打理。
屋内香味悠长, 邱茗的声音随之起伏, 两人不像在策划一场惊天密谋,静得反倒像寻常茶余饭后的聊天。
只是双方心照不宣, 平静之下, 风雨欲来。冰凉的剑身仿佛孤寂许久, 夏衍即使再强装镇定,也按耐不住炽热的心狂跳不止,浑身血液奔腾。
“这种计划只有你敢想出来, ”夏衍笑道,“我没什么可挑剔的, 只是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清楚。”
“你讲。”邱茗喝了口茶。
“羽林军里肯听我调配的人不多, 我的手下虽未经战场,但路勇他们几个都是有血性的汉子,为太子谋事, 铲除朝中作祟的奸邪, 他们不会拒绝,”夏衍坚定道,眼里转而闪过丝不忍, “可这次因我一己之私害弟兄们卷入事端,这不是一军将帅该有的行为。”
“羽林军是皇家卫队, 如果你不想用军中头衔,我可以设计,你们不必直接参与其中。”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夏衍笑意更明显了,“我的下属,这么多年,他们跟随我,信任我,对此无以为报,我能帮你,无论事成与否,旁人怎么诋毁我都无所谓,可是他们,还希望你有办法周旋,至少事成后,我不想他们被抓把柄,沦为权利斗争的棋子。”
棋子,吗?邱茗闭了闭眼。
夏衍虽然不满十五便被皇帝指名加入羽林军,可骨子里依然翻腾着驰骋疆场的英气,那股韧劲是深宫怎么囚也囚不住的。战场上的人重义气是好事,但同时也容易成为软肋被人利用。
不可否认,动用羽林军是步险棋,好在当前的情况,他尚有把握不会折损过多的自己人。
“我会尽量确保双方相安无事,”邱茗犹豫了下,“不过,若有意外情况,可能我也把控不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够了?邱茗讶异,眼前人侧过身,半倚桌边佯装有酒在手,“我信你能考虑周全,也信路勇他们能应付难关。”
窗外清风朗月,夏衍畅快地挥开胳膊,“酒水”洒出,落了一地斑驳的月色。
“走吧,我陪你,去把这朝堂搅得天翻地覆。”
邱茗望着人的背影,一副登桌案上青天、万丈豪强的模样,不知是觉得可乐还是欣喜,更可能是走在无尽长夜里,第一次有人愿意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