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公丁香,只长在潮湿之地,这北境年年风沙, 下滴雨都是老天恩赐,更何况生枝成花, 您看这色泽,光滑透亮,定是新鲜的上等物, 制此香人简直神来之笔!各位大人,这香能送我不?”
北境潮湿地?
夏衍瞬间察觉关键,是啊,香木生长因地域而异,自己怎么没想到,他突然起身,大步走到地图前,其余人快速围上,只剩薛芒一个人蹲原地无人回应。-x~i*a-o¨s?h_u·o?h¨u′n*.\c*o!m?
拿木头留讯息,邱月落,果然还是你有办法……
颜纪桥:“有线索?”
“嘘,”竹简之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安静。”
夏衍屏住呼吸,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图布上描画大宋山河,兖北、燕山,过高的山体挡住热流至水汽汇集,与冷风相遇极易形成降水。如果说北方三州一片干旱下最湿润的地方只有一处。
大手一挥,朝帐外大声道:“通知李将军!兖州西十三里地遭袭,羽林军随往卞水,夹击歼敌,不能让敌军再深入兖州一步!”
“是!”得令的小兵翻身上马加鞭离去。¨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子桓,抱歉,得麻烦你去盯着他们。”
“那你呢?留守宜县,你的兵马不够应付他们主力,”颜纪桥很不安,“你想去找他?”
“.…..”
“夏愁眠,戎狄部落分散驻扎营寨众多,你不知道他在哪里,蛮族生性残忍,所到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万一在荒地的时候就把他。”
“没见到尸体,我凭什么不信他还活着,”夏衍拦下话,“他是内卫,论刀尖上的日子,他能比我活得久。”
是这样吗?
很不幸,颜纪桥是对的。兖北太大了,从边境到雁门关来回半日,偶遇雪天路难走,不得不退回,搜寻的队伍找了很久,仍没有半点消息。
这天,独坐屋内的人数夜没睡觉,眼下乌青,紧皱的眉头未敢一分松懈,咣当一声拳头砸桌面发出巨响,掌心捏出了血。~5¨2,s′h?u.c*h,e^n¨g`.+c`o′m¨
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他!
夏衍心乱如麻,如果没有尸体说明邱茗还活着,可是会被带去哪?
雁门关外戎狄部落极其分散,游牧民族的动向难以琢磨,时间一分一秒流失,他站起又坐下,焦躁地来回踱步。能搜的地方都找过了,一棵草、一个沙洞都没放过,可连熟悉的物件也没发现。
疲惫的目光落下,袖口红绳不经意抖落。夏衍一怔,半只手僵住,难过,失望,不安,太多情绪堵在心口,压得他喘不过气。
交织的细线里闪出金丝,笨拙的手法,可见编绳人没有半点天赋。
就是这个人,睡在臂弯下,蜷缩在胸前,凌厉的背后卸下伪装,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也是这个人,从雪里走来,替他拔了毒,割了血,从一片冰冷中将他拥入怀中。
“月落……”
宛如胸口被捅了一刀,夏衍再次提刀奔向帐外,谁想刚迈出脚步被不知名的东西撞了一下。
“冉芷?”夏衍对跟来边境的小孩很意外。
“公子……”小孩有话想说,低头看见他的手,骤然大惊,“公子!您受伤了!”
“一道口子,不算什么。”
“那怎么行!万一感染发炎就很难愈合了!公子,我给您包扎一下。”
“我有事,回来再说。”
“公子!”冉芷语气焦急,“您几日没休息了,这么熬下去,身体怎么遭得住?”
“我没事。”
夏衍心思完全在别处,自顾自往前走,再次被拦下。
“公子……”一双手臂抱住腰,垂下眸的小孩声音低了许多,“云炎他们不敢提,可是,副史大人可能回不来了,公子,您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他不会有事的……”
“已经十天了,不管落在戎狄手上还是大漠中都不可能活下来,您找到他又有什么用?”
“闭嘴!”
他不可能死,不可能!气血直冲头顶,夏衍大怒,吓得小孩抖了一下。
“公子……”小孩眼里溢出泪花,委屈地缩回手,噗通跪下身,“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帮您,公子,您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了您,我什么都愿意做,如果能安抚您的话,那样的事,我也可以……”
说着一手缓缓拉下衣领,细腻的肩膀露出。
“冉芷!!”
比起愤怒,夏衍更多的是震惊。果然,那晚他和邱茗在浴盆里的事被看见了,氤氲的室外,一直有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