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抬帐帘,腕处的蝴蝶翩然起舞,很快隐去。_l!o*v!e*y!u?e¨d?u.._n!e.t¨邱茗缓步走出,目光紧盯刚闭上的房门。
“起来吧,有劳姑娘了。”
“副史大人说哪里话,我等全力配合大人调查朝中逆贼,争取早日揪出将私联外敌之人,这样,陛下也好安心。”
达官显贵时常来乐坊玩乐,说话也口无遮拦,计划比想象中进行的顺利。
“那个……副史大人?”
女子小心翼翼开口,邱茗象征性嗯了一声,只见人低眉询问:“大人何故询问淮州旧事?这朝上的官员,和地方郡县关系应该不大吧?”
“以防万一,当朝臣子过往,在下需了解一二,若是和戎狄有渊源,不是更有利于查证吗?”
说着轻步靠近,倾下身,姑娘的脸明显红了,忙看向旁处,邱茗扬起嘴角,不咸不淡闻了一鼻子。
“兖北的香很适合你,比寻常女子好闻,三娘善琴,一曲高山流水,出了神都,可就见不到了。,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一语低下,“让人好想……”
“大人真会说笑,”如此明目张胆的挑逗,女子红扑扑的面颊烧得慌,噗嗤笑出声,掩面害羞道,“若副史大人想听,小女子为大人弹奏一曲可好,淮州的曲子,我也会。”
“下次吧,午后尚有事务,难得机会,姑娘先好生休息。”
“是……”
三娘皱了眉,看上去很失望,然而,邱茗没时间理这些。出了仙乐坊,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加快。
十二年前的淮州刺史,瞎了只眼?
是谁?
明殿上,到底是谁瞎了只眼,那人就是害他全家的元凶。
罪该万死……
夏烈日当空,可他的心逐渐被冰寒包裹,呼吸变得困难,扶上墙壁,手在发抖。-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到底是谁……
真相近在眼前,犹如糊了层窗户纸。这人心思缜密,邱茗未从户部名册上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以至于不得不一个个出身淮州的官员逐一排查。
忽然,一小方阴影遮过头顶,来者比他高出一个头,掀了外衫给他挡太阳。
“又在想事?”夏衍的语气有些不满,“等会中暑晕过去,想不想让那位小娘子给你弹琴?”
“琴声大,不怕越听越晕吗?”
刀剑收起,夏衍鼻子冲远处一点,大有炫耀之势,“按你要求,人抓了,塞给颜纪桥了,副史大人闲下来,看来想风花雪月的雅兴了?”
“怎么,安分久了,想玩了?”
能有什么雅兴?邱茗不和人计较,手纸轻点胸膛,叩得衣领作响,“仙乐坊头牌三月难得一见,砸金子听一曲的王爷公子大有人在,想听,我请你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少将军的小心思他看得透透的,一步迈上往夏衍怀里蹭,霎时间树荫遮挡,风声雀起。
宛如一颗石块嘭一下扔进水面,激起的波纹滔天。夏衍耳根蹭一下红了,捏起下巴、撬开牙关,狠命嘬了一口,直到把人亲得气短才肯放手,貌似要把方才那貌美女子亲近片刻的味道全部抹去。
醋味要熏死了……邱茗无奈笑了笑,嘴唇咬得有些疼。恭敬不如从命,很快,副史大人以身体疲惫为理由,换得少将军亲送回府。
到南坊的距离不远,坐在马背上枕着宽大的肩膀,很舒服,阵阵困意来袭,邱茗打了哈欠,被一响指打破。
“今日如何?六部上下淮州来的几十人,应该全被你翻遍了,再问不到,我让颜子桓帮你查。”
“省省吧,再问,少卿大人要烦死我了。”
诚然,颜纪桥的父亲也是淮州人,祖上为官,因而在神都居住多年,前不久,邱茗同样以查内奸为名把大理寺卿的家底关系摸了个便,颜纪桥忍也忍了,对夏衍火也发了,谁能想少将军胳膊肘根本不向他拐。
“多好的掩饰总会露出马脚,只是你没注意罢了……”
“喂,小爷帮你找人呢,副史大人赏脸,多提点小人一下啊。”
“问到了。”
嗯?夏衍一愣。
如此关键的线索被人轻飘飘讲出,邱茗望着他,一时间欣喜、悲切、慌乱全部堆砌在眼底,风一吹全散了,平静的不像话。
“问到了!是谁?你想怎么做?要我帮你摆平吗?”
“不用,”邱茗换了姿势侧卧,沉沉闭上眼,“目下还不清楚,只知道身份特征,等我查出来,自然会告诉你。”
夏衍不便继续追问,只能交代了句,别做危险的事,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