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她的生活有规律,有原则,她非常坚强。而我则是散漫,感情用事,性格脆弱。母亲喜欢早起早睡,而我是白天睡觉,晚上看书,用母亲的话说,到了晚上我就成了“活神仙”。母亲热情帮助任何有求于她的人,别人对我从小的评语就是不合群。总之,除了喜欢读书,我和她什么都是相反的。
当我离开中国越来越远的时候,那份思念越来越深。这是我在纽约的中国合美国朋友,我们在一起拍摄照片。摄影机后面手拿拍板的是我。摄于一九九二年
母亲常常感慨地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女儿。”
夜里,我又在那里看书了,母亲说:“祖宗啊,把灯关了好吧?”
“以后家里的电费,由我来出就是了。”
“不是电费问题,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啊。”母亲突然大声地说道,“你有本事跟我争什么电费,你怎么没有本事,让上影厂给你分房子?”
“你怎么没有本事,让电影局给你分房子?你这样的局级干部,至少也得有两房一厅。哪里有像我们家的,就住这么一个二十八平米的小间?”
“我住这么一小间就够了。你有本事,让上影厂给你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