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收到回信。
不久,妈妈去根据地采访,路经爸爸的办公室,跑进去看望他。可是,长久的分别,却使他们俩不知说什么。妈妈突然感到一种难言的羞涩,坐在他小屋的木凳子上,半天憋不出一句话。隔着距离,是爸爸坐在她的对面,同样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母亲。她觉得尴尬极了,起身想走,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在那里蹭来蹭去,又站不起来。终于,是爸爸打破了沉默,他说:“微明同志,你知道吗,我们的感情已经不是一般的同志感情了,你已经融入我生活中的一部分……”爸爸越说越轻,妈妈的头也越来越往下低。不知是他没有勇气,还是不好意思再往下说……又进入一片沉默。突然,妈妈站了起来,连头都没有回,冲出了小屋。爸爸猛地跟着站了起来,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失败了,被拒绝了。他像打了败仗一样,无望地站在那里……
这些事情,是听小钧说的。是她从爸爸的日记上偷看到的。现在,这些记载着爸爸妈妈故事的纸片,在一次一次的运动后,都化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