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状者,梗着脖子、撇着大嘴、乜着眼睛,一脸高傲之态,瓮声瓮气道:“李奉节!韦洗马乃东宫重臣,李御史才名卓著,你区区东都草民,何敢造次?说他二人结党可有证据?”民告官,这官司未打就先招了忌讳,况且被告者一个被皇帝器重、一个是东宫要员,不挤对老百姓挤对谁?
“证据?”李奉节狡黠地一笑,“证据当在二人家中,大人不搜何以得来?”
“嗯?!”侯善业一愣,随即狠狠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无凭无据你就敢乱告,难道视王法如儿戏?”
李奉节分明只是一介草民,但面对大理正竟丝毫不惧,甚至还有一丝不屑之态,笑道:“大人好糊涂,无凭无据的就不能告状吗?天下之事并无定数,欲说它无凭它便无凭,欲说它有据它便有据。”
“岂有此理!莫非戏耍本官?”
“嘿嘿嘿……”李奉节索性跪都不跪了,一盘腿坐下来,“就凭大人您这等官职,恐还不值得一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