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之威,还是真的无言可进,竟无丝毫反响。
今日也不例外,群臣听了他的话,齐声道了句“遵命”,然后就把头一低不言不语,宛如一潭死水。李治只好无奈苦笑,摆摆手道:“罢了,有何要务奏上来吧。”其实朝会奏报也是走形式,具体政务皆由顾命大臣为首的宰相在政事堂处置。
“启奏陛下。”礼部尚书房遗直出班施礼——他乃房玄龄之长子,世袭梁国公,如今主管礼部,“先帝忌日将至,谒陵、行香、祭祀等诸般礼仪现已初定。其时请陛下率文武五品以上、清官七品以上者拜祭昭陵,献太牢之礼。东西二京道观、佛寺以及各州……”
房遗直详细报告忌日安排,李治却早已心不在焉——不知不觉间父皇已过世一年了,这一年我都做了什么?虚度光阴,一事无成啊!
“陛下……陛下……”
“哦?”李治回过神来,才发觉房遗直已汇报完,等待他吩咐,满朝文武也都察觉到他走神儿,低声呼唤着;李治脸上不禁羞红,强笑道:“嗯,就这么办吧……其他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