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如遭五雷轰顶:“你不能夺走我孩儿!”
“朕意已决,今后不准你再带孩子。*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不!不!不!”萧淑妃几近嘶哑地哀嚎着,两位公主越发吓得哭天抹泪。
一贯扮演“和事佬”的媚娘这次一言不发,这正是她费尽心机所图谋——只要卸掉孩子这层铠甲,萧淑妃便是任凭宰割的羔羊,永无翻身之日!
李治的脸色如冰霜一般:“你配当母亲吗?你又能教孩子什么?教说谎骗人?教打人骂人?教任性使气、傲慢无礼、不负责任吗?”
“臣妾……”
“够啦!”李治似要把朝堂积蓄的怒火都发泄到她身上,“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也不曾关心孩子,你心里装的只有你自己!我受够了你的刁蛮无礼,绝不能让你再贻害孩子。”
萧淑妃撕心裂肺地哭着:“求求你,别夺走我孩儿……”
媚娘深知李治并非无情之人,唯恐一番哭诉又触动他恻隐之心,忙凑上前假意劝道:“娘娘,您哭也无用,现在万岁正在气头上。/天¨禧`暁+说您好好反省一下,若能诚心悔过,过几日万岁定会回心转意。”
萧淑妃怒视媚娘——虽然许多事她想不明白,但无疑是这个女人煽风点火从中捣鬼。满腔悲意顿时化作仇恨:“都是你这个贱人挑拨是非!”说着张开双臂扑向媚娘。
媚娘已把淑妃的个性摸透了,早加小心,立刻闪身避过,向殿外躲避。萧淑妃不饶,吼道:“我打死你这无耻贱人!”快步追上,一把攥住媚娘发髻,欲扯过来打,却觉手上一滑,媚娘已蹿出去,她手上却还攥着发髻——原来媚娘续发只一年,依旧戴着假发。
虽说李治喝令外面围观之人散去,可一来众人好奇心盛,二来都知皇帝性情宽和,因而大家只稍稍后退几步,谁也不曾离开。在无数嫔妃宫人注视下,媚娘的假发被公然扯去,一头方及肩膀的短发露了出来,无异于当众暴露了她还俗尼姑、越礼乱伦的尴尬身份。
媚娘只觉众人的眼神或惊愕、或不屑、或幸灾乐祸,脸上热辣辣的,这奇耻大辱真比被挨一记耳光还难受,心中暗暗立誓——此仇不报枉为人,不把你姓萧的置于死地,我便不姓武!
萧淑妃仍不解气,丢开假发又要再打,却被李治掐住臂膀:“你还没闹够么?”
“你别管,今日我非打死这淫媚惑主的贱人不可!”
李治愤恨至极,手上一股急劲,用力一甩,竟将淑妃掀倒在地。~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她额头硬生生磕在殿柱上,一声惨叫,几乎晕厥。宫女宦官们再不能袖手旁观,众人一拥而上:“娘娘!”
李治也没料到自己出手这么重,怒意泄了一半:“你、你没事吧?”
“松手!”萧淑妃双臂一震,挣开众人,缓缓站起身来;她额角磕出一块红晕,目光却从愤恨变为绝望,“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嘿嘿嘿,你还记得昔日在东宫时对我说过的话吗?还记得咱赏花弄月时的海誓山盟吗?我侍奉你整整七年,为你养下一儿两女,满腹深情天日可表。你却变了,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为个来路不正的女人,竟动手打我……嘿嘿嘿……”她自嘲般苦笑着,泪水却如断线珍珠般不住滴落。
李治听她当众道出历历往事,不免有些难为情,却仍狠狠心道:“不错,朕是曾宠爱过你,对你情有独钟。但你有没有为朕想过?朕不是一介凡夫俗子,甚至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太子。朕是皇帝,肩负天下之任、社稷之重。你知道朕每天在朝堂上都是怎样度过的吗?你知道朕日日夜夜承受着屈辱和煎熬吗?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只在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