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难道这新晋秀才公竟是个道貌岸然之人?外表纯良,实则内里藏奸,不然怎么会谁也没怀疑,偏偏怀疑上他呢?
无风不起浪,莫不是真有什么事情吧?
吴韧本人看着那东西,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碎掉了,尤其是那长衫上沾染的血迹,更是令他无可辩驳。¢武·4`墈\书/ ·埂.新?醉?全`
“怎么可能呢?”
那长衫,他分明连穿没有穿出去过,一直放在衣柜里的呀!
至于那把尖利的刀,便更是离谱了,他压根就没有买过,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下呢?
“难怪找不到杀人工具,原来竟是被你藏了起来?堂下仵作可在,来看看,是否和死者身上的伤口一致?”
旁边跪着的仵作躬身向前,仔细查验了一番后,点头肯定道。
“禀大人,确实与死者身上的伤口乃是相同的刀具。且看上面的锈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句话,直接往物证上加了最后一块砝码。
就如同一个故意设下的死局,在渐渐缩小存活的范围,令人难以突破过去。
眼见着人证物证皆在,吴韧百口莫辩。
百姓间的舆论也随着事件的发展,整个倒戈,变得不利起来。
顾信之得意一笑,拍响了惊堂木,问道。
“如此,你可还有话可说?吴韧,这长衫和
刀具可皆是从你的住处里找出来的,在场的衙役百姓皆可证明。甚至这衣服,还是你们华夏书院的校服,没错吧?十日前,你半夜因着院试焦虑难眠,于是偷溜出去,没想到正好碰上柳氏貌美,便起了心思,将其奸污,紧接着又怕行踪败露,干脆杀死刘家五口,又将刀具拿走,藏于床下,我可有说错?”
“没有!我真的没有做那些!那衣服确实是我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还敢狡辩?虽然本朝确实有刑不上大夫的规矩,可你涉及杀人、奸、、辱他人妻女,实在是罪大恶极!如今竟还矢口否认,满嘴谎言,看来必须得上点刑,才会开口了,来人啊,将老虎凳抬上来,先打他个二十大板!”
在场所有人头皮一凌,不由深吸一口凉气。`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二十大板,对于一个秀才公来说,那可是妥妥的酷刑啊!
这若打下去,还能起身?
吴韧不断挣扎着,挺直腰杆,仍旧在摇头争辩,与自己无关。他难以想象如此离谱的事情竟然会就这么被安插在自己头上,可堂上诸位大人却视若无睹,摆摆手,强令执刑。
“哎呀,这和屈打成招又有何区别?启元兄,你快想想办法啊!”
旁边的郭胜开不忍再视,连忙求助道。
可汪启元也很急啊,他虽入学最早,可又哪里经历过与远高于自己的官员争辩的事情?此刻大脑里拼命想着山长之前讲过的故事,可偏偏哪一个都无法带入今日之事。
归根结底,不在于这案件到底是真还是假,而是他们这些学生,压根就没有在知府面前辩驳的权力!
还未开口,便被斥退了。
这一瞬间,他无比埋怨自己的弱势,要不是向上爬的太慢,又怎么会沦落到毫无争论,只能眼睁睁被迫接受的境地呢?
就在众人以为将要完了的时候,堂外一声震呵。
“且慢!”
刘默带着王学政匆匆走了进来。
“我看有我在,谁敢屈打成招?顾知府,你这样审案,未免有些过于儿戏了吧?”
顾信之看到王学政入内,不由咬紧牙关,皮笑肉不笑道。,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
“王学政,我身为知府,自然有审查案犯的权力,要如何审,怎样审,便不劳王学政操心了吧?”
“你自然有着审案权,可我身居五品官,也有旁观的权力,更有看到不公正之处,向上启奏之权!这吴韧乃是新晋的秀才榜首,又是我未来的侄女婿,你想打他,仅凭这些,可还不足够!”
侄女婿?
这话一说,华夏书院的学生们和吴韧皆是一愣。
顾信之却挑了挑眉,有些觉得好笑。
这老匹夫,平日里看着不苟言笑,合着背地里竟然已经和华夏书院走的如此近了!还联了亲?好啊,既如此,那便更好了。
干脆一蹴而就,全部带走。
有着这样的侄女婿,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