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昌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半晌说不出任何话来,可吴麻子却依旧咬紧了牙,死活不承认,梗着脖子大声争辩道。-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事情都是刘昌一个人做的,与我无关!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刘志,凭什么抓我?”
反正他咬死了是被污蔑,不承认,那衙门里便不可能定罪。
无凭无据的,他就不信能如何。
凭白背了所有的锅,刘昌气的浑身发抖,可却不敢多说什么。
多一个人便多一条可能,他还希冀着对方跑出去,想办法营救自己呢。
可童启什么人?断不会让任何一个凶手逍遥法外的。
他上前一步,抱拳请求道。
“我请求传唤四个受害者的尸体上堂。”
顾知府高坐在上方,沉默的看着他,一点点握紧了手中的惊堂木。
旁边的王学政适时插手道,“自然可以,请吧。”
所有百姓目光灼灼紧盯着,顾知府没法阻止,只得唤人将其带了上来。
四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吓得不少人纷纷后退,一脸惊恐。
童启却上前一把掀开了那布条,暗庆着最近的天气不算热,尸体没有腐化的太过分。
猛然见到青白的皮肤及那外翻的伤口,有那受不了的直接转过头便吐了起来,不敢再看,就连台上的顾信之、王学政等都纷纷侧过了脑袋,一脸不适。
童启却没有半点反应,贴心的指着那些伤痕,一一讲解道。
“首先,我们来看刘志的尸体,他的手指内侧布满老茧,明显是有着常年赌博的痕迹的,这也可以通过对方屋内收藏的骰子等赌博工具看出。因着不良于行,所以其屋内很多东西都放置在略低于自己视线以内的位置,可案发现场内,经常放钱的罐子却置于高物架上,明显是被人动过。\w?e\i?q~u\b,o^o-k!.?c,o·m_凶手为了混淆视听,故意没有拿里面的钱,可不少欠条却不翼而飞,包括刘武夫妇做生意所用的褡裢,也不见了,唯一可解释的,便是对方意图本就在于钱财之上,而非美色。”
“刘志的致命伤是脖颈处,被人从后勒死,可其他人,却皆是刀伤。这说明凶手有两人,且从刀口的位置和形状来看,用刀的人体型硕大,要远高于刘武,如果惯用右手,伤口理应从右向左刺入,切入面会比较流畅一致,可这伤口却完全呈相反状态,说明凶手是左利手,也就是习惯了用左手工作,右手不便的可能性极大。刺入的第一刀,在胸口处,因力道极大,明显卡住了皮肉,后面的几刀则渐渐熟练,出血量也相对较小……”
有那胆大的,早已经按照童启的说法去观察起来,见到果然一致,皆震惊不已。
旁边的仵作和师兄手下记得飞起,如同听课一般,而丘师爷和王学政则是直接听的愣住,久久缓不过神来。
“大家请看刘武爹娘的尸体,基本上也都是一刀毙命,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几乎一照面,便被残忍杀害。这绝对是远高于他们的身高和体型,才能够做到的,而以刘昌的身体素质来看,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他连丝毫都无威胁感的刘志,都采用的勒死的方法,更何况比他还要高一些的刘武本人呢?所以,我判定凶手定有两人,乃团伙作案。整个河南府赌博惯犯之中,能与刘昌相熟,且符合这一系列嫌犯要求,惯用左手的,只有吴麻子一人。”
“而真正令我笃定,确实就是他的关键线索则是……”
童启停下,从怀中掏出一片未被焚烧干净的衣角来,看向吴麻子,道。
“我在其房内还搜出了这片未燃烧干净的衣角,上面残留的血迹,正好呈现点射状,看样子,应该已经有十日之久。^求?书¢帮` !哽.芯-最/快.下面,我请求传唤赌坊的管事,询问刘昌与吴麻子近些时日内的欠债情况,看看是否还清,并召柳氏,当堂对峙。”
没想到童启会叫赌坊的管事来,吴麻子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而刘昌则在听闻到柳氏还活着的消息时,便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争辩的力气。
顾知府清楚大势已去,叹息一声,摆摆手,让衙役们前去唤人。
不一会,永开赌坊的管事亲至,一看到吴麻子,便整个瞳孔顿时一缩。
他双眸一厉,瞬间沉了下去,装作疑惑的样子,看向童启,听到对方询问,这才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来。
“是了!前不久刘昌这小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