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
他坐在酒席中醉醺醺,大放厥词。
领头的老鸨冲着角落里点了点头,当晚,关于大奉朝临时换将,有新人插手军队管理的消息,便瞬间传遍了整个辽国。
历史上最著名的辽国太后萧绰坐在椅子上,垂眸沉思着。
“确定来的人当真是童启吗?他不过是一个书院的山长,哪里来的权力插手军政?”
旁边的官员连忙上前回答。
“许是大奉朝皇帝额外给的允许。这人自成名后,便颇受文坛喜爱,组织的几场活动,皆影响不小,其门下学生也相继毕业入了朝,按照我们前线得来的消息,童启这趟,似乎是拿着尚方宝剑来的。”
尚方宝剑?
那确实是下了血本了。
听闻自大奉朝建国初始就有这玩意儿,原本可是存在于皇室手中只给外戚使用的,谁曾想,第一个带着露面的,竟会是一个未入朝的素人?
这皇帝,倒的确是对其信重有加。
“不过也难怪,我也挺喜欢他写的诗词与文章的。对于有才华的人,大家本就有一定的偏向。让赵钦警醒一些,童启可不是一个冲动胡来的人,能够活捉,便尽量活捉,倘若能劝降他到我大辽来,便更是大功一件。”
“是,太后。”
不同于萧绰的爱才,四皇子赵钦听闻后,却只觉搞笑。
他父亲真是糊涂惯了,以为派个文臣来便可以跟他说和,就能够让他回心转意了?
难不成还以为他还是幼时里那个打个巴掌给颗枣,便可以哄好的小孩子不成?
那可是杀妻夺子之仇!
别管谁来了,哪怕是他爹亲至,也绝不可能退让。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整个大奉朝一起陪葬!
四殿下通红着眼,看向墙上挂着的大奉朝疆域图,用朱砂笔在京都城上,狠狠的画了一个红色的叉号。并命令谁的和谈都不接,不准让任何使臣靠近他们黄龙府十里的范围之内。
否则,杀无赦!
气势汹汹的意见发布出去,童启却没有任何回应。
因为他一早就没准备要去和谈。
现在根本不是谈的时机,即便谈了,也不可能有真正的结局。
而他在忙什么呢?忙杀鸡儆猴,忙接着整顿的军纪。
说实话,自他来到大奉朝后,便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不得不亲自作此抉择。
说他仁慈也好,说他心善也罢,他向来对所有人,都是能避免冲突就避免冲突,能不杀人就不杀人的。可形势所迫,偏偏有人故意去挑衅,去撞枪口上,那为了树军威,他也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这刑法执行。
当刘狗蛋与三名士兵一同被按在监斩台上的时候,犹糊里糊涂,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浑身萦绕的酒气缠绕在冰冷的刀锋上,看着那距离自己脖颈处仅有几厘米的大刀。
他所有的酒,瞬间清醒。
“等一等,这什么意思?要杀我?凭什么杀我,你不能杀我,柏将军,柏大将军!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的士兵被杀吗?徐将军,王常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四名犯禁者,其中有一个,甚至已经达到了将领级别,可童启依旧没有任何留情,将他们全部按在了监斩台上。
底下七万多的士兵,屏息注视着。
童启俯视着几人,朗声念着他们触犯的法条。
“……别怪我丑话没有说在前面,昨日刚颁布的十大军纪,今日,便有人以身犯禁。若如此想死,我也只能全了这几位的心思。只可惜,还未认识便要匆匆告别,也是令人遗憾。我再次重申一遍,十大军纪,并非儿戏,请诸君务必刻在脑子里,去遵守。今日这几位之后果,便是给大家一个警醒,我希望每位战士,即便是死,也堂堂正正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在军队里,遭受这样耻辱的处决,被冠以这样的墓志铭,连个抚恤金都没有。明白吗?”
明明是如此轻柔的语气。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所有人却看着台上被羁押的士兵,战战兢兢,不敢多言一句。
当快刀扬起,人头滚落高台,鲜血飙溅在土地木板之上。
伴随着冷冽的微风,大家也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人,是来真的。
别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承认还是不承认。
旧有的规则如今重新洗牌,想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