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留影珠不同于那些女儿红,是有人后来放进去的。*微`趣+晓,说? .追¨最′歆!漳~踕·
“所以我想,你一定还在世上某个角落,没有消失,只是躲着,不愿意见我。”
画酒一直都知道,宴北辰是个心眼极多的男人,只好装作不知道,顺着哄哄他好了。
也是在那颗留影珠里,画酒知道了这个小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来。
但她语气笃定:“我觉得你会在这里的。因为教养你长大的人,带你来过这里。”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宴北辰是个恋旧的男人。
不知想到什么,画酒推开他:“我来找你,你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拒绝我。”
她真的很伤心。
而且现在还有点生气,不好哄那种。
青年有些无措,眸光黯淡:“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他认为,自己的出现,只会给身边人带来不幸。
他只配孤独结局。
“我以为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开心。”
画酒第一次听见,宴北辰这样不自信的语气。
见不到他,怎么会开心?
画酒声音很轻,近乎温柔,摸摸他的眼眶:“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找了他这么久,怎么会不想见他。
“不仅留影珠,你埋下的酒,我也找到了。”
画酒取出一坛,放在桌上。`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剩下那些,被她重新埋了回去。
或许来年打开,或许来世打开,总归会有重见天日那天。
两人坐在桌前,宴北辰没动,画酒倒了两杯,笑着递给他一杯,“虽然味道可能不大好,但想来,喝一点也没关系。”
看着那些酒,宴北辰眼眶渐渐红了。
埋下之时,他仔细擦过每一坛,心想或许永无再见之期。
可现在,他等到了这一天。
喝完酒,画酒坐在喜床上,捧起青年的脸。
她认真看着他的左眼,什么也没说,注视良久,落下珍重一吻。
曾经有个傻子问她:“小帝姬,就当可怜我。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在喜欢着谁?”
画酒至今记得他的悲伤。
新房内,画酒微笑着:“我一直以来在等的人,都是你。喜欢的人,也是你。”
她在回答那个少年的问题。
宴北辰同样记得这些。
明明已经等了很久,可这一刻,他还是潸然泪下。
小镇夜晚总是宁静,日子没有波澜。
这样简单的岁月,是他追求半生,都未得到的祝福。
他独行太久,久到忘记来时路的孤独,原来有人陪着的感觉,是这样亲切。
他终于有了家。
*
其实宴北辰也有很多画酒不知道的小秘密。+1¢5/9.t_x?t\.*c-o·m*
最初的最初,苍野初遇她时,她好脆弱。
他不喜欢养东西,因为很麻烦。
可她看起来快死掉了。
那时候的宴北辰,理智得可怕,喜欢的,也可以舍弃。
苍野劫雷下,他抱着她早已经冰凉的尸首,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
“请不要再喜欢我,那真的会令我困扰。”
他又想起,在他还不知晓前尘,不知画酒才是在刑罚台上救他一命的人时,就已经无可救药,喜欢上她。
画酒曾经问他,对她有没有一丝真心?
她并不贪心,只想要他一丝犹豫。
那时他对她毫无怜惜,如同对陌生人。
宴北辰:“其实见到你那一刻,我的心已经认输。”
捡到她时,她就成为了他的软肋。
可软肋总不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不然他会忍不住,想杀死软肋。
往生骨不止可以回溯时空,那还是世上最为自私利己的魔王,唯一的心。
第一次见面,魔王就把心给了她。
宴北辰是无心之人。
曾经没有让她感受到他的爱,但现在,所有波澜不惊的欢喜,都只关于她。
揭开红盖头时,看着少女被红妆染得生动的眉眼,他想,此后经年,他只将爱意写给她听。
宴北辰恍然想起,曾随手翻过的无厘头书籍。
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