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好,她怎样唤他都好,只要口中唤的那个人是他,他都喜欢。-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
姜满察觉到托在她膝弯的手臂微颤,她阖了阖眼,将脑袋埋在他肩头,嗓音含含糊糊:“洛长安啊。”
洛长安却停下来:“小满,你……再唤我一声?”
姜满的心跳得厉害,垂着脑袋枕在他肩头,故意道:“不要。”
“你从来都不同我说实话,我才不要让你高兴。”
她这样说,洛长安的心尖颤颤地发软,柔声哄她:“那你想听我说些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姜满重新抬起脑袋,下巴搁在他肩头,却不说话了。
洛长安侧首,被她垂下的发丝遮了眼。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得轻轻唤:“小满?”
姜满的手微微收紧,好一会儿,低声道:“你真的,会同我说实话吗?”
洛长安的眼睫下意识地抖了抖:“……会。”
如愿以偿得到她想要的答复,姜满眯起了眼:“那……你记得从前么?”
第43章
洛长安动作一顿。
“记得。”
他轻声说。
长街平坦,马匹行的缓慢,并不颠簸。
姜满坐在马背,用斗篷的兜帽遮住了半张脸。
她不愿让洛长安看到她的脸,生怕提及过往,她会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过往的种种,如今的婚约……她猜到他们是一样的人,却仍不知道,当一切都说尽,他们要用什么样的神色面对对方。
姜满的掌心沁出了汗,拢紧了斗篷,假意醉酒:“你记得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
“许多年前。”
洛长安却说,“从前,许多年前我们曾见过的。!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
姜满阖了阖眼。
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显而易见,和从前小心试探时得到的结果一样,洛长安依旧在逃避她的问题。
可他越是逃避,姜满心中的笃定就越加深几分。
但她没有引他再去说旁的,只是捻了捻衣襟,听下去。
“小满,我一直记得。”
洛长安垂下眼,“只是你忘了,也忘了我。”
姜满心下一顿,仍没有说话。
洛长安的声音与晚风一同萦绕耳畔,他的嗓音里全然是对往昔的牵念,言语触及到很遥远的曾经。
他说:“十年前,我的父亲与母亲前往筠山和谈时,曾路过元陵。”
“他们带我一同去过元陵。”
姜满的神志一瞬清醒,悄声抬了抬眼帘。
她听着他轻声言语,留意到他的呼吸有一瞬颤抖,心中也莫名涌上酸楚。
洛长安的面色不见有变,继续道:“母亲与夫人曾是年少时的好友,那时他们已多年未见,我们早于使团出发,加紧赶路,中途在望山下歇脚。留给我们停在元陵的时间只有三日,我们曾在望山下的别苑小住,侯爷与夫人带着你,提早等候在那里。”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母亲牵着我的手,指着被夫人抱在怀里的你,悄声同我说,那是与我定下婚约的人。”
“那时我问母亲,婚约是什么?”
姜满心头微动,关于过往的记忆一寸寸复苏。
十年前正是她大病一场,她只记得在寝院躺了许久,之后再未去过望山脚下的那处别苑,家中也无人再提及过当年之事。
听洛长安这样说,姜满依稀想起一道鲜妍的影子来。′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
马车停在望山脚下的别苑前,她与父母亲一同去迎,女子跃下马车,快步走来挽母亲的手,又碰碰她的脸,抚抚她的发。
她对母亲说:“小冉,这么漂亮的娃娃,借我带回燕京养养再还你,怎么样?”
末了,拿出一包饴糖塞到她手里,弯着笑眼问她:“小满,要不要和姨母去燕京玩,燕京好大,每天都有饴糖可以吃。”
饴糖包在一方绘了山水的绢帕里,绢帕解开,骨碌碌滚下一颗,被跟上来的男孩捡起,放回她的掌心。
洛长安只长她两岁,那时却已性子沉稳,举止守礼,他后退一步,躬身行礼:“晚辈洛宁,见过伯父伯母。”
姜满眨着眼睛看他。
日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