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与荷陷入沉思:“那你既然都想开了,怎么还来我家兴师问罪?他拒绝了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云阳郡主拔高了声调,“我回去问了嬷嬷,你亲了我,你得负责!”
蒲与荷瞪大了眼睛:“你别恶人先告传!谁亲你了?我是怕你磕着后脑勺才拉了你一把,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可无论如何,这都是既定事实。/x?i`n_k′a!n-s′h!u?w,u..*c^o,m_”云阳郡主微抬着下巴,依然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做我的贴身女使,供我使唤。”
蒲与荷如遭雷劈。
这也太离谱了吧!上一回看到这种主仆契约的剧情我还在上小学!
蒲与荷脑瓜子疼,偏偏云阳郡主还对着秦舍意说:“我今天来就是专程通知你们的,我希望秦院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舍意却是不卑不亢:“强征良家女入宫为婢,有违律法,郡主莫要感情用事。”
“做我的女使有什么不好?还是说你想我把夏夫人弟弟的事情捅出来?”云阳郡主此话一出,在场两个人都愣住了,蒲与荷抓狂,这娇滴滴的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的啊?难道她也偷看过剧本吗?不应该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次夏夫人去寺里上香,除了给将军祈福,还去见了她弟弟。”云阳郡主蹙眉,“你可真大胆啊,秦姑娘,你知不知
道这件事一旦被告发到太后面前,会是什么后果?你们三个一个都逃不掉!”
蒲与荷难得沉了脸:“敢问郡主究竟知道多少?你究竟站在哪边?告诉我这些又有何目的?”
对方却还在跟她讨价还价:“总而言之,跟了我,你们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样,应还是不应?”
蒲与荷紧紧盯着她,十分不解:“郡主深受太后娘娘宠爱,怎么会想不开找我做女使?哪怕是出于报复,也不应该选择这种方式。+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像我这种满嘴胡言乱语的人,放在您身边,恐怕不出半天,您就得被我气死了。”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蒲与荷:“……”
好有个性的角色,就是不知道她存在的意义在哪儿。
蒲与荷认命了,这种时候不能与对方硬碰硬,不然掰扯到剧情结束,都搞不定这个烂摊子。于是,她果断地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答应。”
“这还差不多。”
云阳郡主微微昂着头,活像一只斗胜的孔雀。蒲与荷没啥心思看她,偏头看了眼秦舍意,却撞见了对方幽潭般的眼眸里。
那是她不曾见过的眼神,复杂、古怪、不可言明。像是担心她的处境,又像是有几分不愉,甚至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落寞。
但那又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秦舍意眼帘微垂,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宁静:“郡主当真要如此行事?”
“你女儿都答应了,你还来质问我?谁给你的胆子?”云阳郡主话虽这么说,但明显正高兴着,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强硬,“我的马车就在外边,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收拾细软,过了时辰,可别怪我。”
言罢,扬长而去。
蒲与荷愣愣的,没有回话。
她还沉浸在秦舍意刚刚的眼神中。
是我看花了吗?她不由在想。
当她再次看向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对方却只是淡然问道:“小蒲,为什么要答应她呢?”
“她威胁我们。”
“只是这样?”秦舍意太了解蒲与荷了,知道对方不是一个容易被威胁的人,他一点一点养大的小姑娘其实相当有个性。-纨^夲+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
“觉得她的目的不简单,想深入虎穴一探究竟。”蒲与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琢磨半天只能说是自己的好奇心在作祟。
秦舍意眼神不免沉了几分:“有想好全身而退的对策吗?”
“没有,我从来不想这个。”
毕竟这只是个游戏,总不能让我命丧于此吧?最多也就是莫名其妙穿越到另一个剧本里。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蒲与荷大胆认自己的逻辑思维十分缜密。
“义父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畏手畏脚会失去很多乐趣的,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探索精神。”
蒲与荷尚不能理解秦舍意的眼神。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