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缝隙透进一缕明亮的阳光，落在秦凡的眼皮上。.小?税,宅. ·冕*废·悦?黩,他睁开眼，有几秒钟的茫然，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身下是云端般柔软的大床，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窗外，是金陵城在晨光中苏醒的喧嚣景象，隔着高级玻璃，只剩下模糊的背景音。

昨天系统那冰冷而极具冲击力的分析，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金钱的奴隶”还是“金钱的主人”？这个命题比他做过的任何一道高考压轴题都更复杂，也更紧迫。他翻身坐起，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走向落地窗。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一种奇异的疏离感再次袭来。他不再是柳树沟那个背着旧书包、挤小巴车的穷学生了，至少口袋里不是。但骨子里，他依然是。

洗漱完毕，他走到客厅。餐桌上己经摆放好了精致的早餐推车，盖着保温罩。他掀开盖子，是热气腾腾的清粥小菜、煎蛋、培根、还有几样他叫不出名字但看着就精致的点心。他坐下，安静地吃着。味道很好，但心里想的却是母亲刘淑芬搅糊糊的大铁锅。

吃完早餐，他拿起酒店房间里的座机电话，拨通了林薇昨天留给他的名片上的手机号码。?8+1!k*a~n*s!h′u+.·c¨o·m^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林薇热情又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传来：“喂？秦先生？早上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她显然存了秦凡的号码。

“林经理，早。”秦凡的声音很平静，“我想在金陵逛逛，买点东西，顺便看看景点。人生地不熟，想麻烦你帮忙找个熟悉本地、可靠点的导游，今天陪我一天。”

“导游？”林薇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语气立刻变得无比积极，“没问题！秦先生您太客气了！包在我身上！我马上给您安排！绝对靠谱！您稍等几分钟，我让人联系您！”

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秦凡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您好，是秦先生吗？”一个年轻、清脆，带着一丝紧张和小心翼翼的女声传来，“我是陈露，工行新街口支行的客服经理。林经理让我联系您，今天由我陪您……嗯，逛逛金陵，您看可以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甚至有点刚出校门的青涩感。

“可以。·x_x*n′y!d+..c^o\m￠麻烦你了。我在金陵饭店大堂等你。”秦凡言简意赅。

“好的好的！秦先生！我大概半小时后到！”陈露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又带着点雀跃。

半小时后，秦凡背着那个旧帆布书包下楼。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大堂休息区一个穿着银行制式套裙的年轻女孩有些局促不安地站着，不时张望电梯方向。她看起来二十出头，扎着利落的马尾，脸上带着点婴儿肥，化了淡妆，眼神清澈又带着明显的紧张。看到秦凡走过来，她立刻站首身体，小步迎上前，微微欠身：

“秦先生您好！我是陈露！”她声音不大，努力保持镇定，但握着一个小手包的手指有些发白。

秦凡点点头：“你好。走吧。”他打量了一下陈露，很年轻，像个实习生。林薇派这么个新人来，大概是觉得“导游”这活儿简单，顺便给新人一个接触“贵宾”的机会？无所谓，只要熟悉地方就行。

走出酒店旋转门，热浪扑面。陈露赶紧问：“秦先生，您想去哪里？我们先从哪儿开始？”

秦凡没首接回答，而是边走边说：“先去买点必需品。手机太旧了，电脑也没有。然后买几身衣服，买个箱子装东西。你看着安排地方。”

陈露眼睛一亮，这任务明确！她立刻进入状态，边走边快速说：“好的秦先生！买电子设备的话，新街口商圈最集中！德基广场楼下就有苹果旗舰店，品质有保障！衣服鞋子这些，德基广场里面大牌云集，选择多！您看我们先去德基？”

“行。”秦凡没意见。

打车到了新街口，巨大的德基广场映入眼帘。周末上午，人潮涌动。陈露轻车熟路地把秦凡带到一楼那家标志性的巨大苹果店。透明的玻璃幕墙，里面是简洁明亮的白色空间，展示着各种产品，人流如织。

一进去，穿着蓝色T恤的店员就迎了上来：“先生您好，看看什么产品？”

秦凡首接走到手机展台前，拿起最新款的iPhone 5S（当时最新款），黑色，沉甸甸的，质感十足。他之前用的还是诺基亚按键机。

“就这个，黑色的，最大容量。”秦凡对店员说，又指了指旁边的MacBook Pro，“还有那个笔记本电脑，配置最高的那款。